姜时愿再次走上熟悉的朱雀街,心中早已物是人非。
汴京的熙攘,大庆的繁盛,又能如何呢,她早就感受不到一丝快乐,她已沦落为无根之人。
三七好奇地问道:“姐姐,如今已经进京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姜时愿摸了摸略显羞涩的荷包,对三七说道:“汴京城是吃人的猛虎,我们要想在此地站稳脚跟,就必须先拥有一处自己的住宅,再寻一个能够赚钱的营生,否则别说在汴京中活下去,我们连何氏的院落都走不出去。
”
“三七,你想一辈子住在贱民带吗?”
三七猛地摇头,“当然不想。
”
正午时分,姜时愿和三七兵分两路,三七去打听田宅,姜时愿则游走在各个药铺,希望能寻个坐馆大夫,再不济也是个药童的差事。
可那些医官的老板都是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眼睛一斜姜时愿是个女子,要么是动了歪心思的,要么就是轻视她的才能。
要说言语最为尖酸刻薄的,还得是汴京城名气最大的,资历最久的是君康医官的东家,徐舟野。
徐州野人如其名,处处彰显着她的野心。
一听姜时愿要应聘坐馆大夫,耳朵都竖起来了,一声嗤笑,满是讥讽:“这年头山鸡都能插个鸡毛当凤凰,女子都敢抛头露面,当坐馆大夫了?”
“我已经通过了你所有的测试,且学过大方脉、小方脉、风科、眼科、针灸科等,证明我行医问诊的本事,徐掌柜为何一定要在‘女子’上做文章?”
“好啊,娘子都这么说了,只要通过最后一道考题,就招你。
”
“什么?”
“我要你给我施针。
怎么犹豫了?这成为大夫,可就是要搭脉,施针的,莫非没有看过男子褪去衣衫后的身姿啊?要不要我脱给你看。
”
姜时愿转身就走,又被恬不知耻的徐舟野拦下,“不是要应聘坐馆大夫吗?怎么才说了没两句转身就要走啊..”
他伸手想搭上姜时愿的纤纤玉手,没想到被美人毫不留情地赏了一巴掌。
徐舟野生了火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