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照亮了女子似月娇好的皮相。
姜时愿疏冷的眸光和李奇邃对上:“沈公子跟你从未结怨,你为何这般看不惯他?”
他的嗓音逐渐粗重,似是忍着一口怒气,“沈浔资质平庸,无才无德,带着这种人去参加春试,只会给你添绊子。
按理说,我大理寺中的任何一人都比沈浔会查案子,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别人吗?”
三七清楚他的不舒坦,笑道:“我看是少卿大人嫉妒吧。
”
“瞎说什么呢?本少卿实事求是。
沈浔去过案发现场吗?看过真正的卷宗吗?审过犯人吗?”李奇邃又说道,“不就是任何一个人都比她强。
”
姜时愿发话道:“确实,我也从未验尸过,任何一人都比我强。
”
“啊啊啊啊,姜姐姐,我可没这意思。
”李奇邃倏然是脊背被刺到一般,口条都不利索,“哎,瞧我这嘴,沈浔没有天分,不比姜姐姐天资聪慧,无需名师指点,光看仵作手札都能自学成师。
”
素白的手腕将书籍阖上,听到此话,姜时愿暗暗叹了口气,“恰恰相反,我资质愚钝,毫无进展。
”
三七:“这也怪不得姐姐,仵作其中含着的学问可大了。
若是没有好的老师亲自传授解疑,不亲自上手接触尸体,不就跟摸黑过河一个道理,还是要人引路,实战操练。
”
三七说得言之凿凿,却不知晓此事对姜时愿来说有多难办,只听见她又幽幽叹气。
如今从哪再去寻一位名师呢,仵作乃官府中人,上京能养着仵作的无非是典狱、大理寺和监察院三家....
典狱太难,监察院找不着路子。
算来算去,也只有大理寺这一条路子。
“三七所言不无道理,若能得名师指点,自是最好。
”姜时愿轻轻点头,转头问李奇邃,“少卿大人人脉宽广,可知道在仵作之列有无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