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松了口。
”
女子的神色笃定,不似在说戏言。
竹沥的脸隐藏在青檐下的阴翳,教姜时愿看不清他的神色。
半晌之后,竹沥背过身去,道:“既然要拜师,就得拿出诚意。
”
“竹公请说!”姜时愿燃起一瞬希望,应上。
“那便遵从礼制,长跪在福鹤堂前。
我若不允,你不准起。
跪到老朽满意,老朽便收你为徒。
”
“怎么,连这点诚意也没有吗?”
姜时愿面色惨白。
她很清楚地明白这是竹沥的刁难,他根本没有动收徒的念头,此话只不过想让她知难而退...
竹沥一瞬叹息,旋即背过身去,关门的话音落地,沉重的闷声闭合。
*
听闻姜姐姐被刁难的李奇邃,急得连等小吏拿伞的闲暇都没有,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他细算了下自己的脚程加小吏赶来禀报的时间,怕是一根筋的姜姐姐已经在被竹沥足足刁难了两个时辰。
可他知道姜姐姐有着一副打不屈的犟子骨,让她让先放弃,绝不是易事。
但此事让竹沥先松口是难如登天。
一个犟骨头遇上一头犟驴,真是让她左右为难。
可他想破头了,都无法想出好的对策。
眼下他只有一个下下策,就是去找三七,至少两个人能依着蛮力也能姜姐姐一起架回去!
可惜,等他赶到庭院上下翻了个遍,都没寻到三七的影子。
转了一圈,只在柴房前瞅见一个穿着墨袍的影子,闲散如世外人一般不紧不慢从水缸舀出一勺清水,水光泠泠缓缓洒下脚下的一片绿意。
三日不来,原本还是寸草不生的土壤,已经种下满庭花木,在如水的银辉之下,显得朦朦胧胧,影影绰绰,而墨影行于此间,随风而动,令人目眩。
李奇邃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唇翼翕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