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哪有。
”慕朝敛起低沉的情绪,随意应付道。
这次他脸上这张‘人皮’画得太急,没有时间多做背调就冒险进入典狱,不知原主人的人际关系,也不知他的行为习惯,只知道这张‘人皮’的主人名叫云衢,是新来的典狱使,是在三日前夜里才匆匆赶来典狱报到的。
不过就在当晚接近丑时,云衢就被他直接一掌劈晕,悄悄取而代之。
慕朝对云衢不甚了解,但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只是向司阍点了点头,礼貌回应。
司阍又接着说道:“云大人初来典狱,若日后还是迷了路,可以来问老夫。
”
慕朝谢过,司阍笑着行礼告退。
是夜,月白如雪,寂寂冷辉洒满融雪阁。
慕朝一直守在院外,他不敢让姜小姐知道她没走,也不敢真的留她一人在典狱。
左右为难,他托着脸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瞧着月色,陷入沉思,忽然察觉到身后多了一双眼睛,他抬头望上去,忍不住眉头一紧,那抹人影,他最熟悉不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沈浔推开了窗,神色平静地敲了三下,转身消失在慕朝的视线之中。
慕朝面色阴沉,郁闷难耐。
他心里窝着一肚子火,但还是趁着夜深无人之际,按着沈浔暗示的子时三刻,跳窗而入。
慕朝双手环胸,就站在窗边:“你有事找我,抱歉,我与你无话可说。
”
沈浔点燃香饼,阖上炉盖,一面凝着香炉着缓缓泄出的香烟,一面拂开几上的书,示意慕朝坐下。
“你是没听见我刚刚说的话吗?”慕朝冷笑一声:“无、话、可、说。
”
沈浔兀自翻页,语气淡淡的,“无话可说?那倒委屈公子深夜翻窗入内、不请自来了?”
“不请自来”四字用在这里,意味深长,暗含讥讽,这下一番话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