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猫儿敛着松软的毛发亲昵地在她腿边蹭来蹭去,呜呜叫着,姜时愿心下一暖,将猫儿轻放在她的腿膝之上,轻抚着脑袋,猫儿转着脑儿反蹭更甚,手心传来微微的痒意使她唇角笑意轻牵。
“小姐可终于笑了,不笑,我都不敢出来。
”一见计划得逞,慕朝吸了吸鼻子,从廊下的庭柱后现身。
“这猫是你故意搞来的?”姜时愿看着慕朝微红的鼻尖,又听他不断的喷嚏,料想他应该是对猫儿的毛发过敏,真是难为他这份心。
就不知这背后的用意究竟是为了哄她高兴,还是为了赔礼?
慕朝忌惮着小姐腿膝上的猫儿,不敢再靠近半步:“姜小姐还在生我的气吗,气我没有听你的话赶紧离开典狱?”
姜时愿闻言,沉吟片刻后答:“不气。
活在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或是心甘情愿,或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我想知道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两者都有,前者是心甘情愿想留在典狱护着小姐。
”说及此,慕朝脸颊微红,声音微如蚊虫,但一提后者,目光陡然显露怨念,“但后者也确是身不由己,沈浔那厮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以此威胁我,帮他做事。
”
“当然这场交易的内容,我不能说。
”
沈浔那晚吩咐他了两点,一是伪证;二则将他的云履偷偷放入司阍的阁内,祸水东引,将脏水栽赃到司阍的身上。
慕朝原以为小姐不会知道,没想到姜时愿却平静答出其中一条:“他让你帮他伪造亥时三刻至午时三刻的不在场证明。
”
“小姐怎么知道我的证言是假的?”慕朝诧然,即使姜小姐亲自发现的,就不算他违背了与沈浔的约定,他旋即答道:
“沈浔要我作伪证的目的,一是撇清自己杀害段脩的嫌疑,二是为了再次欺骗小姐。
还好小姐聪慧,发现了端倪。
”
“不是我发现的,而是沈浔亲自告诉我的。
”姜时愿摇头。
她想起他那时悄悄在自己掌心上落下的谎字,心中仍是微妙。
听着慕朝的描述沈浔逼迫他作伪证其中一点的原因就是为了骗她,沈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