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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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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如何宽慰沈浔,她也或多或少猜到沈浔是因为自己才一再耽搁时辰。

     她忙不迭跟司阍赔礼,转身想帮沈浔收拾行装,却恍然发现沈浔好似一点也不急迫,一面慢嚼着手中的糕点,一面捻着茶盏。

    若不是姜时愿强拉着他下楼赔礼,怕是沈浔还是不紧不慢地‘听曲品茗’。

     阁下的司阍早也等不及,也顾不上给新聘上青衣司使的姜时愿半点颜面,欲起哄抬起沈浔就请这尊大佛出去,更甚几位小吏已经提起棍棒就要动粗赶人。

     院中乌泱乱作一团。

     形势欲糟,姜时愿满眼焦急,忽然马声嘶鸣,疾驰而来,秋卷落叶,青年端坐马背,身姿卓然。

     见来人,院中竟然无人敢说话,在青年未落脚之前,纷纷伏跪了下去,两肋发腻。

     他们话音颤抖,低耳私语: “赶紧把头埋下去,别被瞧见,难道你没听过典狱六处中,最不敢惹的就是一处呐。

    ” “那句‘恶鬼镀金身’说的就是这位顾大人。

    他不拜神佛就算了,又说神佛贪贿从不渡人,一怒之下连烧庙宇十三座,捣毁佛像不计其数,连鬼神都不敬畏的人,可不就是一疯子吗?” “还有呢,这位大人花样层出不穷,听说十八狱中八成惨绝人寰的刑罚都出自顾处的手。

    ” 新来的司阍不知瞧见了什么,鬓边生汗,嗓音几乎破了音:“你们瞧那拴在马后的是什么东西?” 马蹄扬尘,待尘埃落定,眼前的一切令她花容失色,除了蹄印三三两两,还有一道殷红的血迹连带着丝缕的烂布和模糊不清软腻的血肉陈铺其上,马蹄越近,她越听到隐在马蹄笃笃之下的痛苦哀嚎。

     雪驹的马蹄上拴着道铁链,将一名少年的双手吊起,拖拽驰骋。

     而策马之人心思极为歹毒,倒不如说他就在尽情地施虐享乐,专挑铺满细砾的长边,一遍又一遍反复施虐,直至少年连凄惨哭绝都变得无力之时,他才敛起玩性,勒紧缰绳,驾着雪驹踏入融雪阁。

     也因此,姜时愿也第一次看清顾辞,他生得剑眉星目,偏藏不住周身的戾气。

     顾辞着了件玄色绣云纹的窄身锦衣,纵身下马,收紧铁链,那反复蹂蹑施虐的少年就如同枯槁的落叶般轻飘飘地被他拽到脚下,又兀自以少年的身躯为杌凳坐了下来。

     他坐得安然,气定神闲,把玩着手中的马鞭,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来寻人。

    ” 司阍牙尖打颤:“大人寻谁?” 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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