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似要打他的脸般,话音甫落,宋子墨倏尔又开始如狗狂吠,半脸扭曲,神色凶恶,狠狠嘶咬着自己的左臂,生生啃下了一块皮肉,深可见骨。
壮士赶紧塞进两块白布。
白无常见状退了两步,说道:“还有观音水吗,再取一碗来。
”
“白掌柜,宋老爷说最近风声太大了,让咱收敛着点,所以观音水现存不足了,不然今日也不能着急唤你来。
快点,婚宴已经开始了,延误久了,定是会被人发现。
”
“胡闹。
”白无常皱起白眉,怒道:“再取!观音水是眼下唯一的法子!”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
须臾之后,古槐树后探出一双澄亮的眼眸来,姜时愿看见院中有人快步跑了出来,是方才接待白无常之人,他神色匆匆,朝着东堂奔去。
神色古怪,必定藏妖。
姜时愿心觉怪异,猜了个大概,定是阁内的宋子墨出了什么要事,才会使贴身服侍的小厮抛下主子跑去院外办事。
此事应迫在眉睫,所以小厮才慌张无比。
她悄悄逶迤在小厮身后,始终心生警惕,与快步鬼祟的小吏保持三尺距离,穿过竹林,曲折在假山园林之中。
盛夏时节,蝉鸣虫声,月落柳梢头,渡来阴风阵阵。
灯笼中的焰火,摇曳不定,几近欲灭。
一堆危石堆成的假山,假山上建有一沧澜亭,是宋府中地势最高之所,听说菘夫人喜欢在时令最热的日头来沧澜亭乘凉,因此亭子四垂着湘帘,沿下望去遍中数百绿竹,织成绿意,遥远见芙蕖潭,荷花正艳。
赵谦特意寻到此处,手背挑起湘帘,暗窥宋府的一举一动。
看来密函无错,宋府确藏玄机。
三日前,一封密函急传至典狱内,小吏跪呈在魏国公眼下,密函启封
是潜伏在宋府的眼线临死之前递出消息,他曾窥到一位身份不明的黑袍人和宋清远在深夜密谈。
自从那夜之后,宋子墨消失不见,而宋清远浑浑噩噩,让府中之人管住嘴巴一个字都不允许透出去,对外只说公子去游学去了。
三日后,宋子墨又狼狈不堪地重返府邸。
种种行迹,很难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