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暗河的威名都传到小屁孩的耳中了。
”
袁黎却对‘暗河’威名充耳不闻,怔怔道:“暗河之人,杀无赦。
”
话音淡淡的,听起来没有威慑。
“就你?”杀手双掌转着子午鸳鸯钺,凌厉寒芒划过寂寂月色,“京都城中十名禁军一起围剿我都奈何不得,你一个小屁孩还妄图翻天不成?”
“国公说,暗河之人,格杀勿论。
”袁黎木讷重复道,“且不必跟他禀报。
”
话音甫落,袁黎脚底狠狠碾碎草兔,这草兔乃是他的心爱之物,他就这般不留情地碾碎、毁坏。
于此同时,几位趴在墙角旁观战火的青衣司使们,吞了吞口水,神色紧张:
“完蛋了,你瞧见了吗,咱六处把草兔给踩了。
”
“何止是踩啊,草兔分崩离析啊,疯了,疯了,我建议还是赶紧跑...”
甚至还有一人不惜爆了粗口,“这他妈待会儿谁能拉住他!上他妈一次,掰了草兔一只耳朵,直接断了整个六处所有人的胳膊。
”
“赶...赶紧...给他再折一个...免得待会儿不好...收场,咱都得跟着遭殃...”另一名已经习惯地从怀中掏出扎人的絮草,手指抖抖地开始捏起雏形。
这时候就恨阿娘没有将他生成个女子,怎么手头儿活就这么笨!
别人可不知,六处的司使心里门清,这个草兔对于他们的性命别提多重要了,就相当于救命的稻草。
袁黎,袁处,平日看着任人欺负的孩童模样,情绪无波,甚至有些时候天真好骗,实则全靠手中不起眼的草兔稳着呢!
这草兔,就像一剂难以替代的良药,一旦草兔破损或是不在,这....他们想都不敢想,只觉晴天霹雳。
果不其然,袁黎倏然像是被解开什么封印般,眼底似涌起一种嗜血,笑意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