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忘了从何时开始,就被训练成谢循的影子,被严格要求模仿谢循的一切。
事到如今,他也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本性,哪些又是谢循的。
近日暗河动作很大,先是当众杀害朝廷命官左都副御史,宋清远,又是,四绝之一的魉现身挑衅典狱。
因此,影子不得不作为谢循出面,稳住人心。
遂他喊来了一处顾辞和二处裴珩。
裴珩拱手回话:“禀国公,已经将宋府所有人押入十八狱中,挨个审问...”
影子直接打断:“别讲废话,简明要事。
”
裴珩道:“唯一知情暗河且与其来往密切的只有宋清远一人,而宋清远从没有将暗河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其子宋子墨,所以无人知晓...”
影子转着手上灯盏,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的意思是没人知道暗河的底细,没人知道四绝剩下其三是谁,亦没人知道暗河阁主是谁?”
“唯一有些清楚暗河底细的宋清远,已经死了。
”
虽然话音平淡,可裴珩和顾辞皆清楚,魏国公的话中已有杀意。
齐齐开口,“属下无能,国公赎罪。
”
“是无能。
”影子冷笑一声。
二人跪在冷转上,头埋得更低。
倏然,顾辞抬头,想到了什么,道:“审问宋子墨的时候,他受不住刑提到过一句,宋清远曾被困梦魇时迷迷糊糊呢喃过一句‘我悔啊....但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不然会落得跟沈府一样的下场。
’”
“沈府?”
“我想宋清远口中的沈府应该是,八年前被灭满门的沈家。
”
“去查。
”
“是。
”
影子笑着看向裴珩,“你去查。
”
顾辞急道:“国公为何不将此案交给属下?”
影子冷笑一声,摆手让裴珩先行退下,接着二话不说一脚踹倒顾辞,听着他的肩骨在脚下嘎嘎作响。
他俯下身子,“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