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体、无喜、无怒、无悲,也无惧怕。
沈浔抬眸:“顾处说笑了,沈某不是沈浔,还能是谁?”
“我起初也不解你为何要隐藏武功,直至你不惜危险暴露你是沈氏后人的身份,我方才恍然大悟。
”顾辞绕着沈浔徐徐信步,“或许你的真实身份比‘沈浔’这个假身份还要危险,危险到不能让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知道,所以不惜铤而走险,继续以‘沈浔’的身份活着。
”
“当然我也知道,因为我察觉到了你的秘密,所以定不会留我活路,可我很好奇,你要怎么才能杀死我?”
沈浔赞道:“顾处不去书肆说书,当真是浪费了这一嘴能胡编乱造的本事罢了。
”
“是不是胡编乱造,等到了洛州一切都将知晓。
”
“沈司使这般聪明,难道就没曾想过独孤遐为什么一再要求唯有见到沈氏后人,才肯透露当年的线索。
”
“顾处想说什么?”沈浔问道。
“商贾间经商倒是常用这种手段,先验货,货物无问题,然后才会钱货两讫。
”顾辞接着说道,“就是不知道沈司使经不经得起验?”
顾辞虽嘴角噙着笑意,可面色渐冷,径直走在沈浔的面前,领着他的手,将刀口对向自己的脖颈:“沈司使,给你一句忠告,若你现在动手杀了我,或许结局还不算太糟糕,否则我一定会在姜时愿面前亲手揭下你最惨不忍睹、最不愿让她见到的一面。
”
听着姜时愿三字,顾辞感觉到沈浔神色一紧,虽然面色极快粉饰而过,可顾辞还是敏锐捕捉到了,他的笑容更加得意:“沈司使这样的人,怎么偏偏会有这样一个致命的弱点?”
沈浔反笑:“顾处怎知阿愿是我的弱点,而不是我几世跪在佛前修来的福气呢?”
顾辞闻言,笑声如雷:“沈司使就不怕你的福气会被他人抢走,转头就成了盛公子怀中之人。
”
沈浔问道:“那顾处赐我一法子?”
顾辞:“我若是你,早就一剑除之而后快。
”
沈浔指腹挑开刀刃,举至日暮下慢慢翻转刀刃,锋尖的寒芒划入双眸也顺之映入眼底,一瞬分不清是刀刃倒映,还是他眼底乍现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