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之下,他微微侧目,露出一张清俊面容,嘴角微微向上勾着。
姜时愿赶紧背过身去。
远处,幽幽的声音传来:“这么巧,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姜司使。
”
“有缘?”
姜时愿颦眉,“难道不是顾处特意让掌柜引我来此吗,男女有别,您好歹也是执掌典狱一处的大人,竟然用这么不堪的手段。
”
山泉间水雾漫起。
姜时愿转身就走,又被顾辞喊住:“还请姜司使体谅我的苦心,唯有这一种法子,才能不叫旁人察觉你我二人之间的密会。
”
“顾处这是要掩谁的耳目?”
“盛怀安,还是,独孤忆柳?”
“他们何须我如此?”
“那是...沈浔?”
话音甫落,是一阵长久的寂静,顾辞阖上双眸,靠在墨石上,仰望天色:“同行赶路这一月,我早已看出来,你与沈浔不是真的夫妻。
”
“我猜,你们虽夫妻之名,但没有夫妻之实。
因为你们之间太过克制,克制得都少了一种人性骨子里的欲。
”
姜时愿后脊生凉,她还尚觉得这一月来,自己与沈浔伪装得天衣无缝,毕竟他们成功地瞒过了盛怀安。
到底是哪里,她装得还不够像....
良久,顾辞接着说到,似是解答她的疑问:
“你看沈浔的眼里少了独孤忆柳看盛怀安的‘爱’,沈浔虽占有丈夫之名,却少了盛怀安对你的执念‘嗔’,你与沈浔之间也更缺了夫妻之间该有的‘欲’,肌肤相触之欲,鱼水相.融之欲,你们皆没有。
”
“所以,姜司使方才说得不错,男女有别。
所以若你在山林后泉入浴,沈浔敬你,断然不敢来这。
”
“正因沈浔不敢,所以,这也是我洛州此行唯一能和姜司使密谈的机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