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酒盏,在此起彼伏的叫声之下,舞女的身姿愈发曼妙,身上轻薄的料子也一件一件在乐声中褪下。
沈浔不甚在意,在老鸨的指引上,快速上楼,丢了一锭银子给她:“我不希望有人打扰。
”
“懂懂懂。
”老鸨端来合情的酒,领了打赏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公子,你总算来了,还以为你不会再见奴家了。
”
榻上之人衣衫轻薄,手撑在案上,甚至半露出里面那件靛青色的抱腹。
柳烟脱了外衫,绕至沈浔的身后,细长的指甲滑过他的腰身,而后那只秀美的手慢慢移上他的双肩,欲松下他领口的盘扣,却被他抬手按住,力道大得可怖,偏他的声音温柔似水,“不急。
”
没想他还是个细水长流的,柳烟明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安生下来,下巴搁在沈浔的肩头:“奴家替你办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要怎么答谢奴家?”
沈浔撑首假寐,阖上双眸。
“公子,莫不是不想认账?”
“不是你让奴家将桃子粉洒在独孤煜的衣衫上的嘛。
”
独孤遐一直是柳烟的常客,三天前的夜里,柳烟强忍着恶心和独孤遐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按着沈浔的吩咐将桃子上刮来的绒毛悄悄洒在他的衣衫上。
她不知道沈浔为何要她这么做,直至前日听到独孤夫人病变,似染上疫症的消息,才恍然大悟,桃毛竟然是给独孤夫人准备的。
因为她曾记得独孤遐提过一嘴,独孤夫人唯独对桃毛过敏,就连碰到、闻到都不行的,一旦接触全身红疹、咳嗽不止,犹如犯了哮症。
偏哮症和疫症二者发病表现极为相似。
而且,此时洛州疫症肆虐,极为严重,所以大夫们才误以为独孤夫人也是染了疫症。
其实不然,只是桃毛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