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姜时愿终于如释重负,开心地看向沈浔,沈浔亦朝她勾了勾嘴角。
而榻上的蓝禾难掩哀痛,“我的一个决定,害了三个人....”
“二十二年前,我因沈老夫人的命令,抱走了白梓月的孩子,并从此离开沈府,隐姓埋名。
”
“而孩子不见了,白梓月找寻无果,便陷入疯魔,三月后,绝望自尽。
”
“我自知罪孽深重,日夜哭泣,所以瞎了眼睛。
”
“你们不是想知道八年前的事情吗?我告诉你们.....咳咳...”
蓝禾撑着病体跪坐起来,颤颤巍巍下了床,姜时愿赶忙上前扶她反被蓝禾推开,蓝禾摇着头,跪在佛龛前,捻着手腕上的佛珠子,簌簌作响。
“而八年前沈府灭门,与我也脱不了干系,皆是因我抱走沈浔而起。
”
“为什么这么说?”姜时愿也跟着跪坐在佛龛前,帮蓝禾上香。
蓝禾狂咳不止,“因为沈老爷那些年来一直在找沈浔....没有一日放弃过,这才...引来了杀生之祸.....”
说罢,她从蒲团下抽出一本手札,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交给姜时愿:“我因早就离开沈府,因此逃过一劫。
沈家灭门后,我曾偷偷回去过,在这沈老爷床榻下的暗格找到一本手札,你看了,便会明白。
”
“这...是沈老爷亲手所写。
”
姜时愿翻开手札。
朱黄的纸页莎莎作响,透出撰写之人的伤感。
沈煜在首页写到:
自沈浔被被抱走后,他就发誓不惜所有,一定要找他和白梓月的孩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他几乎找遍了洛阳每一寸地、每一户人家,皆搜寻无果。
直至...八年前...,他无意间参见酒席上,听见当地富甲提了一嘴:
“你们可知天外天?不是吧,你们还没去天外天下过赌注?”
席间之人摇摇头:“天外楼?那是什么地方?”
“赌博的好地方,我这一身财富皆是靠赌出来的,你可不知….那里的赔率是一比一白!”
“闻所未闻,简直闻所未闻,大庆没有一间赌坊能给出这么高的赔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