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相时,恍然大悟。
一切仿佛早就有迹可循。
白梓月为何极力掩藏‘沈浔’,不让任何人看他,又为何一直不安地重复着沈煜不会不要他的?
蓝禾为何见到‘沈浔’的一刹,会面色骤变?
会不会,是真正的‘沈浔’生了一副让人害怕的脸。
而且魉以红针线为武器,会不会跟白梓月常是在摇篮中放一团红线有关。
更关键的是。
他不是沈浔,却会有沈氏祖传的玉坠子?
这个不属于他的玉坠子,是从何而来的?
会不会在他失忆之前,从别人身上拿到的?
如果他是四绝之一的魑,那他极有可能从魉的手中拿到玉坠子。
他退无可退,只能赌这一种概率。
而他赌对了,又输得一败涂地。
魉就是真正的沈浔。
而他,他又再一次证实了自己的身份魑。
*
月光薄似纱越过窗格洒在他的脸上,冷白的月光,让他一贯孤傲清冷的脸,添了几分破碎。
沈浔静静阖上双眼,呼吸凝滞。
他是魑。
他望着远处枝头飘零的梨树,眼神极近淡漠,仿佛再次置身于沈府巨大的古槐树下。
其实第一次进入沈府,看见上百颗如纸皮灯笼悬挂在树上的人头,他没有丝毫诧异。
仿佛他早就亲眼见过无数次,无数次站在那个树下。
那挂着的每一颗人头,他们惨痛的面容,他都是无比地熟悉。
或许,也是他,亲手杀了沈氏一族。
上百的人命,是惨死在他的手上。
倏然,背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沈公子,你在灵堂做什么?”
沈浔回头,看见盛怀安执灯,站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