魉的眼神倏然狠厉。
蒋县丞自知说错了话,拍了拍嘴,转移话题:
“早就沈府初见的第一面,我就认出来了他,可讽刺的是...他已经不认得我了。
”
不仅先前的记忆全无,还摇身一变,成了沈氏余孤沈浔。
这是滑稽又可笑的谎言。
但蒋县丞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暂时不接穿谎言。
他要报仇,他要魑落在自己手上,而非典狱,所以...他撕去了沈府户贴上的最后一页记载着有关于魑的部分。
魑也是蒋县丞一手养出来的,他何尝不清楚魑的危险,从前这个孩童就跟寻常孩子不同,极为危险又聪明。
因为他是魑,所以他不敢轻易动手。
正当苦恼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发现这位强敌‘重活’一次,竟然有了软肋。
简直...不可置信...
但直觉告诉他,魑看姜时愿的眼神非同一般,此人对他极为重要。
蒋县丞想抓住姜时愿以此威胁魑,可惜要么姜时愿就住在独孤府上,要么二人形影不离。
前者他没有机会下手,后者是不敢。
他想到唯一可靠的方法,就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
特别还是让姜时愿独自一人主动找来。
蒋县丞清楚姜时愿的计划,知道她欲安插袁黎混进天外天。
于是顺水推舟,无形之中助她顺利见到自己。
“你放心,今夜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弓弩手、刀客都已经藏身在各处,再加上你,哪怕是魑,也在劫难逃。
”蒋县丞眼神黯黯。
“错了,是我,不是你们。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蒋县丞嘴角抽了抽。
魉忽尔笑了,笑意让蒋县丞全身汗毛炸立,他猛地意识到情况不对,转身欲跑,忽然被一道飞出的红线勒住脖子,脖子被勒出血痕,红了满脸。
蒋县丞错愕地看着魉,魉贴在他的耳畔,语气阴柔:
“典狱的人已经查到了你的头上,你不死怕是典狱不好结案,还会一直追查下去,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