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邃急急忙忙跑到他的面前,将身上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
“姜姐姐,姜姐姐,你没事吧....”
他看见姜时愿有些茫然的眼神,挑紧要的解释道:“我正好顺路也到洛州办案...不对,这不重要,重要的六处的袁黎忽然找到了我,让我赶紧来天外天救你和顾处。
于是,我马不停蹄向正驻扎在沧海的水师借调人手,紧忙赶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奇邃越说,声音越轻微,因为他看见了成为了尸体的顾辞。
不是吧,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典狱一处长,竟然死了?
李奇邃看着姜时愿不在状态,赶紧搀她起来,请医官诊脉,而自己则在庭中调动人手、清理现场,命令手下的官吏和士卒道:“去把这里里里外外搜查一番,一处也不要遗落。
”
忙至黄昏,李奇邃才赶来看姜时愿。
此时阿愿喝了几贴安神的汤药后,才勉强恢复了点气色,将顾辞交给她的白纸,递给李奇邃。
她说到:“我不相信顾处以命相托的会是一张白纸,这张纸原先一定不是一张白纸。
”
说罢,她轻蹙柳眉,“这张纸上原先一定有内容,或是密信,也或看着尺寸,像着是副画。
”
“可为什么纸上的内容为何会没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时愿越想越头疼,李奇邃面色复杂,赶忙劝到:“姜姐姐可别想了,身子要紧。
”
“而且顾辞此人,不值得信....”
可姜时愿不打算放过自己,又抓着李奇邃问道:“魉呢?蒋县丞呢?他们呢?逃了?”
李奇邃面色复杂地摇了摇头:“死了。
”
“死了?”姜时愿不信。
李奇邃自知拗不过她,带她来到验房,一把掀开两张白布,指着蒋县丞的尸身说道:
“我已经初步查明蒋县丞的脖颈处有一道青紫勒痕,是气绝身亡而死,而动手杀他的人就是旁边的魉。
”
而姜时愿的视线也跟着移到魉的身上,脖间血痕,自刎而死,此外再无别的伤痕。
“他怎么可能自杀身亡?”姜时愿难以置信。
“魉是四绝之一,武功举世无双,除了他自刎而死,其余我不想有谁还能杀了他?且没有留下任何纠缠打斗的痕迹。
”
“魉只能是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