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声纠正沈浔:“当然少,宫宴不比朝拜,后宫嫔妃达修仪等正三品以上的才有机会参加寿宴,前朝自然也是如此,官居三品之上才有资格。
不然你为谁人都可以进皇城,谁人可以与圣人同席吗?”
等等,他忽然意识到,这些规矩沈浔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典狱三品之上的官员只有六处各位大人和魏国公。
”沈浔压低了声音对慕朝说道。
“怎么了?”
“可今日去赴宴的只有阿愿和陆氏兄弟。
”
慕朝:“那是因为袁黎被罚禁闭一月不得外出,安瑛仍在家妹丧期,入席不合规矩。
而魏国公和裴珩昨夜紧急接到税银案,如今奔赴杨州,已不在汴京城中。
”
沈浔说着‘太巧’,但慕朝仍觉得沈浔在小题大做,敷衍道:“能出什么事?装备精良、各怀武艺的一万禁军驻守皇城,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且无论官居几品皆要入过朱雀门彻底搜身,连稍有棱角的玉坠子都无法带入,你少乌鸦嘴。
”
“你去哪?”慕朝看着沈浔远去,心生不妙。
*
姜时愿素来注重仪态,伸手扶了下云鬟雾鬓间的玉璧簪,又顺了顺腰上悬挂的环佩,嗅了嗅衣襟上的一抹桂香,不浓不淡,这才下轿,来到朱雀门前,验明了公验又接着搜了身后,禁军这才放她入皇城。
御道之上人来人往,大多是鲜衣着璟的权贵子弟亦或是垂首快走的宫女侍卫。
但姜时愿很快就觉得不对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自己身上,她刚迎上一位小宫女的视线,宫女飞速地低下头躲开了。
姜时愿原以为是她的衣裳朱红鲜艳,惹人注意,亦或者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直到她迷了方向,唤住一名内侍问路,那内侍如临大敌,并未仔细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在地上了磕了几个头,便向失了魂儿般离去。
姜时愿有些懵懵的,一连喊住了几位内侍,皆是如此,他们见了自己就跟遇见鬼神般惶恐不已。
也因此,她迷失在偌大的皇城之内,兜兜转转,在经过一片林道时,和一仗御辇狭路相逢,两位红装绿裙的宫女执灯在前,四名内侍肩抗御辇,还有两名在后焚香执旗,彰显皇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