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初入皇城,一定要学会明哲保身。
有些事情,切莫心急,否则得不偿失。
”
“这也是老夫方才为何要拦你。
”
姜时愿知道左相暗指的是兄长冤案,福身谢过:“晚辈谨记。
”
“万寿宴即将开席,姜司使随老夫一同去赴宴吧。
”
*
“公主殿下,陛下为您的婚事费足了心思,精挑细选出来的几位世家子弟您好歹也要过一眼,怎么能都不看就把画卷都撕了,这让奴婢如何向陛下交代?”宫女蓝月扶着永安公主缓步往金銮殿走去,心里焦急着自家主子的婚事迟迟落不下。
圣人皇后娘娘不是没有给她想看过,饱读诗书者,公主嫌弃不够圆滑,武功盖世者之,她嫌是个莽夫。
总之,永安公主一个也瞧不上。
“因为本公主知道这些权贵子弟都长成什么德行,看了也是糟心。
”祁灵萱深深叹气。
“唯有一个能瞧得上几眼,但却是个花花肠子。
”
蓝月知道公主说的是盛家二公子,盛怀启,听闻此人貌若潘安,只可惜朝三暮四。
“听闻盛家二公子还有一个兄长,名为盛怀安,公主要不瞧一眼?”
“不要,他已经娶了独孤氏。
独孤氏妇人心性,心思深不见底,又整日喜欢沾酸吃醋。
本宫若嫁过去就要跟她同住一个府邸,本宫才不要日日看着一个恶心的人。
”
“且盛怀安之貌,还不至于让本宫降尊受屈。
”
倏然,祁灵萱的杏眸一转,忙让蓝月不要跟了。
公主的命令,为奴为婢的又不好违背,蓝月很是头疼,望着宝安公主远去的背影,欲哭无泪:“可公主马上万寿宴就要开席,若圣人见到您不在,会生气的....”
*
沈浔余光未瞥身后鬼祟的影子,眸光黯淡。
一炷香前,他趁着夜色潜入皇城,又一掌劈晕了一位广华殿的内侍,穿其衣,冠乌帽,伪装内侍,混入其中。
皇城中内侍数以千计,很多内侍终身未曾打过照面,哪怕他不像慕朝般会画人皮,只要伪伪装得当,应也不至于暴露身份。
而眼下,事态出乎意料,他一路被人跟踪,尾随的贼人并不高明,步伐偏重,轻易就能被人觉察到,且也不会掩藏身形。
应是个女子。
沈浔琥珀色的眸子微眯,他最讨厌留下隐患。
还是趁早除去为好。
思及此,沈浔拐入人烟罕至的林荫小道上,甫一等那邵红的裙角飘至他的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