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沈司使喝点梅子酒御寒。
”陆不语为沈浔斟酒,沈浔推诿不饮下,引得陆不语奇怪地问道:“沈司使拒我,莫不是不甚酒力?”
沈浔未答,陆不语便肯定了心中猜测,又将一盘精致的茯苓糕推到他的眼下,沈浔捻起一块,淡淡地放鼻息下一嗅,又黯然放下,陆不语忙不迭地说,“沈司使是不喜欢甜腻的糕点吗?”
“不是。
”沈浔话音清清冷冷,“太淡了。
”
陆不语眯着眼,“你这口味别具一格啊....口味这般重,倒和魏国公有得一拼,你不会是在故意模仿他吧?”
话落,陆观棋黑眸倏然阔展,仿佛一语点醒般清醒过来,片刻不移地盯着沈浔,嘴唇翕动,从未有过的颤栗攀上四肢百骸,更涌上心头。
“咯噔”一声,黑棋落在玉质的棋盘上,碰撞出摩擦声。
沈浔弯腰拾起陆观棋掉落的黑棋,放入他的棋壶之中,“怎么了?陆案吏?”
陆观棋强压下双手的颤抖,刚想发声,就听着陆不语热情招络的声音。
“姜处这个时辰可是你亲定的,约我们来此商议,可你却迟到,莫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故意给我们下马威看,展展威风?”
陆不语欠欠的一句,虽是戏言且伴着调侃的语气,却让姜时愿有些红了脸,无地自容。
更尴尬的是无人打圆场,就连一贯擅长察言观色的兄长也兀自沉默,陆不语只能讪讪跟姜时愿道歉,叫她别放在心上。
姜时愿只道没事,撩起烟青色莲花边裙衫,落在沈浔的身旁,沈浔低头一笑,轻声问她昨夜睡得可否安好?
姜时愿微微脸热,赶快切入正题:“开始聊正事吧。
”
陆不语接话:“姜司使准备如何找出魅呢?”
如今他们所掌握到的线索仅仅只有魅是个女子,乃百毒不侵之体,同时潜藏在皇宫之中。
线索太少,这也是为难姜时愿的地方,她轻轻沉思,蹙眉。
“要不,咱们飞书传鸽,询问魏国公的意见,再做打算吧?”陆不语道。
“不可!”倏然,姜时愿和陆观棋异口同声地答道,语气凌厉,呵得陆不语是万分紧张,还以为脱口而出了什么大不敬的话。
姜时愿和陆观棋如有默契地对视一眼,陆观棋的余光却暗暗觑向沈浔,道:“此案迫在眉睫,飞鸽传书,一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