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沈浔淡然一笑,牵起阿愿微凉的柔荑,亲捏着她的指尖,道:“我们回去吧,阿愿。
”
夜幕深深,月明星疏。
雪势犹浓,春寒彻骨。
阿愿换下湿透的外衫,刚举起玉臂挂在木施上,倏然一双手环住她的盈盈细腰,颇为书生气的手交叠在她腹前,她坠入一个满是清冷的怀抱。
力道之大,几乎将她勒得气绝,她难受得呻吟一声,身后之人才恍若清醒,卸了力道。
沈浔抵在她的颈窝,轻轻地揉搓,似是兽类寻求主人的安抚。
他只是抱着阿愿,却一言不发,阿愿看不清他的神色,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阿浔....”姜时愿轻轻唤他,沈浔闷在她滑嫩如绸的肌肤上轻应,他听见她的声音如江南言语,诉不尽的婉转柔肠。
“阿浔,我在想,等兄长的冤屈昭雪,罪人付出代价,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带上袁黎,离开离开典狱,离开汴京嘈杂,隐居山水作伴。
隐居山水,平安喜乐,过男耕女织的生活,你看可好?”姜时愿在脑中畅想未来之景,甜蜜涌上心头:“我们一起将他抚养成人,教他识文写字,然后看着他娶亲生子。
”
“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隐居山间....”
说及此,姜时愿脸上微微染上酡红。
沈浔闻言埋在她颈窝处低低笑出声,“阿愿,事有变故,不一定按你所想发展。
”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时愿转过身,看着他深藏笑意的眼底。
沈浔俯下身,吻上她的唇,唇齿交缠,难舍难分,晶莹的银丝相连...
过了许久,待她浑浑噩噩,几欲软下身子,沈浔这才自断情愫,松开了她,额间相抵,嗓音中俱是浓情蜜意:“我的意思是,阿愿,事在人为,可能不止三人......”
“啊....”姜时愿后知后觉才懂了沈浔的意义,又羞又恼地去掐他的腰间,可惜沈浔的腰肌紧实,竟无一丝余赘,害得阿愿自讨苦吃,反倒累了自己的手。
姜时愿羞愧难当,转而红着脸卧在拔步床上,佯装休息,沈浔含笑着帮她熄了灯,推门而出。
沈浔提步迈出门槛之时,寒风凄雨倒灌而入,他的笑意也瞬尔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远望风雪,玄衣擎伞,身影伶俜,藏于深沉夜色之中,是化不开的沉郁和孤寂。
沈浔眺望夜色,雪色茫茫从天而降,前所未有的疲倦之色漫上他的眉眼。
他深深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