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
虽然贵妃笔墨功夫甚好,她描绘了男子的身形、衣着、墨发,却没有一笔浓墨带过男子的五官。
所有画卷,男子都少了脸。
姜时愿盯着画卷移不开眼神,深深被画卷之人折服在此,祁灵萱嘴里叼着着半块糖糕凑了过来,欣快地说道:“贵妃娘娘的画技当真精绝,你说是不是?瞧,把父皇年轻时的英姿描绘得栩栩如生!”
姜时愿后知后觉,明贵妃所画竟然圣人青年之时,贵妃和圣人,当真伉俪情深。
“那为何贵妃娘娘从不画陛下的脸呢?”她又问。
祁灵萱囫囵吞下半块糕点:“本宫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贵妃娘娘说她眼下的画技还不够精湛,笔力不足以生动刻画当年父皇征战四方的英姿和威严,故而迟迟不肯动笔。
”
“想来也确实如此,人之精气,全在这五官之上。
一笔画错,就毁了整张画作,故而要谨慎下笔。
”祁灵萱继续解释道。
姜时愿轻喃:“原是这样。
”
明婌笑看着窃窃私语的二人,笑问她们在说什么,祁灵萱忙说没说什么,啃了好几块糕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提搜宫之事。
好在,明婌心思细腻,笑了笑,主动提起此事,祁灵萱顺水推舟提出非分的请求,没想到明婌想也没想点头答应。
祁灵萱感动得几欲落泪,念着贵妃就是贵妃,气度就是不凡,哪像辰妃一样,上不了台面。
姜时愿谢过明婌,遂开始搜宫,直至天色敛尽黄昏,搜宫完成,但姜时愿毫无收获。
祁灵萱都有些不好意思,扣着自己的刚染的丹蔻指甲,没想到明婌甚至毫不在意,倒留祁灵萱一块用晚膳。
坤宁宫的小厨房做出来的佳肴清淡可口,哪怕祁灵萱原本不爱吃龙井虾仁、醉蟹、桂花山药、翠玉豆腐等,这次也都多扒了半碗,明婌笑着往她碗中多夹了几块如意素卷,祁灵萱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怜,委屈地称再也吃不下了。
明婌宠溺地揉着她的头,称:“好,那便歇会儿,陪本宫聊聊天。
”
祁灵萱说了近日许多趣事,也多提了一嘴近日偶遇的意中人,明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