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时愿则再次来到妆奁前细细检查每一盒贵妃曾用过的香粉,甚至还蹲下来打开香炉鼎,用指尖沾上一点灰烬,放在鼻下轻嗅。
嬷嬷不解她的举动,上前问道:“蓝月你这是何意,为何过眼饭菜、首饰、衣衫、梳妆的脂粉,甚至还有...燃烧完的灰烬。
”
在她看来,‘蓝月’的举止愈发怪异,倒是有些陌生了。
姜时愿垂眸遮住眼中的不耐,简单解释到:“饭菜可能会被有心之人下些孕者不宜食用的寒凉活血之物,此为食害。
”
“而脂粉也可被混入天花粉等,若贵妃长期以此胭脂粉黛修容,则也会导致胎滑。
”
“还有衣衫、首饰、还有灰烬,如果此类含有麝香,娘娘腹中的龙子都将不保。
”
嬷嬷闻言大骇:“蓝月你眼下可曾查到了什么?这些用物是否被人做了手脚。
”
“没有。
”姜时愿轻言,慢慢抬眼,“奴婢记得在我与公主离开坤宁宫之前,贵妃娘娘曾服用过一碗安胎药,安胎药是谁熬的?”
“还有,可曾留下药渣?”
“是老奴熬的。
”嬷嬷气息愈发急躁。
嬷嬷又命人去后厨取剩下的药渣,片刻之后,呈在姜时愿的眼下,姜时愿素白的指尖在胡渣之中反复翻转终无所获,遗憾放下。
安胎药之中最会被人手脚,然而药渣没有问题,所以有可能是...
汤药熬成后再送到明贵妃面前这个过程中,也许被人动了手脚。
“嬷嬷,端药经过几人之手?”
“老奴也极为担心后宫尔虞我诈之事,故而也处处小心,抓药、熬药、端药只经过老奴一人之手。
”
“你如何自证?”
“若你觉得是老奴害了贵妃,老奴告诉你绝无这种可能!”
嬷嬷看着姜时愿审视的眼神,激起心火,紧紧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姜时愿发现嬷嬷右手五指甲床平整光洁,均留着整齐的月牙,看起来平时应是用丹蔻水精心养护的。
只不过,她食指的指甲不知为何撕裂开来,新鲜的血痂还残留在上。
姜时愿刚想发问,宫女就朝着姜时愿发誓哭诉,“蓝月姑姑,莫在难为嬷嬷,嬷嬷对贵妃娘娘的忠心奴婢们都看在眼中。
奴婢以性命发誓,嬷嬷绝不可能害娘娘。
”
说罢,身后众人也纷纷伏跪下来,也一律担保嬷嬷的忠心。
嬷嬷软在地上,看着姜时愿的眼神略略发狠:“人在做,神佛在看。
老奴敢以性命起誓,从不会背叛贵妃娘娘。
如此自证,蓝月你可以信了吧。
”
姜时愿不禁怀疑自己,她搜查完整个坤宁宫均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