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阿愿最恨...”
阿愿最恨谢循,他心知肚明。
陆观棋面色涨红,笑了笑:“陆某还什么都没说呢,沈司使却如此激动,是不是因为你心中也早就有此猜疑?”
陆观棋即便呼吸凝滞,依然咬着牙,大喊道:“同年,惊蛰二月六,惊蛰时,二月六,姜司使于京郊外观音庙救下重伤不治的沈司使。
”
“我说的,没错吧。
”
陆观棋急喘着,半是激动,半是窒息:
“你当着不觉得这一切过于巧合吗?”
“惊蛰,二月六,魏国公失踪,而失忆的沈浔现身。
”
陆观棋沈浔眸色皎皎如霜,又见他的掌心止不住地颤抖,便知道他猜对了。
沈浔在害怕,他如此高傲,满腹成算之人,竟然也会慌乱,就说明自己的猜测就是对的。
他绝不是沈浔。
“您的年岁、身形、性子、棋路,特别是口味,皆与魏国公如出一辙。
”
“你极爱甜食,爱食桂花糕,你可知魏国公唯爱的也只有甜江月的桂花糕。
”
“还有袁黎,你当真不觉得奇怪吗....”
“袁黎向来只亲近魏国公一人,而他为何会对你一见如故!袁黎虽是小儿心性,但他的直觉向来是最准的。
”
闻言,沈浔手臂肌肉倏然紧绷,暴怒地掐着陆观棋的脖子,将他重重地逼退至墙底。
越接近真相,陆观棋愈发变得歇斯底里,脖子上的力道亦逐渐加重,沈浔的五指狠狠嵌进陆观棋的皮肤之中,恨不得将他的脖颈掐断。
沈浔又想起明婌唤自己“阿循”,加之陆观棋的步步验证,将他推入悬崖之上。
他很想反驳,却又苍白无力....
一切又仿佛尘埃落定。
沈浔怒不可遏,杀心迸起,:“陆观棋,你真的该死!”
陆观棋将近气绝,奄奄一息,“魏国公...典狱需要你...”
然后沈浔此刻极度地不理智,如同一个被激怒的凶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他精心用谎言、人命编织的‘真相’,即将分崩离析,毁于一旦。
沈浔不顾后果地想杀了陆观棋,堵住他的满口荒唐,叫他闭嘴,别让阿愿知道。
眼见陆观棋就要死在他的手下,此时,袁黎突然蹿了出来,抱着他的腰身,泪水浸湿他的锦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