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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陛下重审兄长冤案!◎
祠堂中,不见梵音,檐铃轻响。
烛火摇曳,佛面法相庄严,膝上双手结印,敛目垂下。
莲花座下,站着的并非虔诚的信徒,更非不敬不畏之人。
谢循长身玉立,扬颌望向神佛,声音冷冷:“既要让我生来是谢循,又何必让成为沈浔?”
谢循问神佛,神佛不语,陆观棋和袁黎更无法回答,他低头笑笑,心中苦涩哀乐唯他一人知道。
昏暗的光芒被金乌一点点吞噬、敛尽,再露光明。
是漫长的寂静。
谢循站在佛像下,从黑夜静站到黎明,却无解,更没想到任何一条生路。
他又该如何面对阿愿,告诉她,她的夫君不是沈浔。
而是亲定她全家冤案、害她姜家不幸的奸臣,谢循。
谢循的眼眸恍若水墨,墨色尤浓,更似浑浊。
他恍然若梦,指腹拭去眼角,才见晶莹,清澈。
陆观棋见天色渐亮,撩起衣袍,跪在地上:“还望主君即刻归位,重掌典狱。
”
袁黎看着陆观棋神色凝重,亦后知后觉跟着跪下,双手抱合:“对,主君,那个赝品取代你已经太久,袁黎这就为你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
”
谢循再怜一眼佛像,眼底愠色更浓,冷然转身,抬手制止,“我不愿再做谢循,今日之事,不许再提。
”
拔步离开时,谢循只有留一句。
不聊典狱,无关影子生死,只在意姜时愿。
“谁若敢在阿愿面前提及一句,我必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
炽碎的阳光穿透薄薄帐帘,细细碎影映在姜时愿的眉目上,她蹙了蹙眉,睁开双眸,却见枕边人已然不见....
她摸着被褥余温,显然已经离开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