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高至左相;也在忌惮兄长姜淳,子承父裘。
更忌惮自己也进入朝堂。
忌惮是真,可如今昔日的姜家不再,庆帝终有忌惮,也只觉此火还不成气候。
所以,今日的封赏也是真的。
姜时愿曾在万寿宴后救下命悬一线的庆帝,又力破此案,找出潜藏在圣人身边的暗河细作。
两件功劳并赏,绝对能保姜时愿一辈子荣华富贵,重振姜氏。
“姜司使如今立此汗马功劳,不知可想要向孤讨什么封赏?良田千顷、广厦万千,加官进爵,可有中意的?”
庆帝的声音沉稳从容,不急不慢地问出,仿佛是在向姜时愿罗列选项。
还不等庆帝话落,姜时愿两只纤匀的玉臂高举玉牒,呈于殿堂。
“臣女姜时愿不求封赏,只求陛下重审兄长姜淳谋害燕王一案!”
“臣女担保兄长忠君爱国,绝不会有不臣之心,求陛下明鉴,交于三司,重查兄长之案!求陛下...还兄长清白,还姜家清誉!”
言之,姜时愿双眸殷红,忍着三年日夜苦压的委屈字字强稳、字字沉着说出,清婉坚韧之声响彻大殿,绕梁三许。
令在场之人无不屏息。
宫女内侍皆吓得伏跪在地,祁钰一下又一下更迭力道磨着砚台,庆帝撑首看着姜时愿眸色沉沉,问道:“你可知此案乃是魏国公亲审亲定?”
“知道。
”姜时愿迎着凌厉的话峰而上,“案件疑点颇多,魏国公却置之不顾,臣觉得谢循定是包庇....”
“放肆!”祁钰低呵而出,“魏国公办案从无差错,你莫不是在指魏国公故意诬赖姜家,是吗?”
姜时愿又欲开口,又被祁钰堵住,低低出口:“姜时愿想清楚了,再回话。
”
接二连三的话口皆被祁钰堵住,姜时愿隐隐察觉不对,改口道:“臣女并无指责魏国公之意,只是兄长案件却有疑点,臣女只想重查冤案,还兄长清白。
”
姜时愿望向庆帝,身姿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