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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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森然的殿内一样寒冷的乃是天牢,夜凉如水,姜时愿也同样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她身着单薄的囚衣,缩在墙垣之中,身子冷得发抖,眼神怔怔地看着落在干草絮之中的青玉,眸色晦暗难辨。
月泼清辉洒下,照得玉通体透亮。
如此美玉,姜时愿毫无怜惜之意,让其在草絮之中蒙尘。
入狱,倒是给了她一个完美的机会,去逃避她的夫君。
她的夫君是她最厌恶的狡诈之人,满腹阴险狡诈之人,也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弑杀之人。
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纵为夫妻,也难以恩爱白头。
她也不愿与这样的人,一生一世。
倏然。
狱卒砰的一声,砸落稀粥,本就汤多米少的粥还被洒了一半。
“姜司使,还是多少吃点吧,三日不进食的话,人可是撑不住的。
”
“莫不是你是想等着有谁来救你?”
狱卒冷眼看着狱中美人清清冷冷,生了一副傲骨,从不乞食,甚至也不屈。
对于姜时愿向来冷淡的态度,狱卒早也见怪不怪了,原想放了饭就走,忽然斜眼一觑看见怀玉落地,眼睛一亮,念着这玉应值大价钱,遂以迅雷之势伸手从铁栏之中掏出。
“还我!”
不曾想,向来不屑于理会她的姜时愿忽然同他讲话了。
“这是我的东西,烦请你还我。
”清婉声中难掩愠意。
狱卒笑了笑:“玉本是质地寒凉之物,姜司使既冷,就该离远点,就让小的先替你保管,待姜司使出狱之时再还你。
”
“这天牢中,本就一切随身之物都该上缴,就算是你也不能藏私。
”
狱卒看着姜时愿神色焦急,又笑道:“莫不是这块玉对你十分重要?”
“小的嘴笨了,既重要的话,姜司使怎么舍得将他丢在一旁?”
经此一点,狱卒粗粝的指腹摸上雕刻精美的纹路,摸出沈字,哎呦地叫出玉上的字,“沈。
”
“还我!”姜时愿厉声道:“我乃三品命官,你岂敢夺我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