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藏,必然是真正的凶器上有着她不是凶手的证据。
”谢循笑而不露,温润而含蓄。
陆观棋一语点破,“那岂不是只要姜司使交出簪子,我们就有法子绕开狱卒,去证明她的清白?”
陆观棋的话音落下之后,却看着谢循几息沉默。
良久之后,谢循方才沉声开口。
“可阿愿之所以藏,也是因为她信不过天牢之中的任何人。
让她交出真正的凶器,谈何容易?”
*
牢狱阴冷,墙角渗出的水珠滴落在地。
姜时愿蜷缩在墙角,发间未饰珠钗,青丝如垂落在耳畔,她的脸愈发消瘦,唇色淡如樱瓣。
簪尖寒冷,抵在掌心,刺痛在感,才能让她在三日不曾进食的浑噩之中保持清醒。
她的眸光清澈凝着手上的玉簪,脑中思绪时刻复盘着与嬷嬷相见的场景,如今细细想来,有诸多过于巧合的地方。
那夜是春分,并没有撞上庆国三十二节日,却有人京中点燃爆竹。
火树银花在星辰之下爆开,五彩绚烂染了半边天,瞬间的朝霞也映亮铁窗之内的两人。
以烟花为号令后,那时嬷嬷的神情倏然大变。
也是在瞬息之间,嬷嬷的动作迅捷如豹,飞快从姜时愿的盘发上取下一枚发簪,并攥着姜时愿的手腕连着发簪一起捅向自己的胸口。
变故太快,直至看着嬷嬷胸前的汨汨不断的鲜血溢出,衣衫殷红大变,再听着从远处长廊处不切时宜响起的脚步声。
嬷嬷刺中心脉,必死无疑,身体在姜时愿愈发睁大的杏眸前直直倒了下去。
藏在袖间多时的匕首也随之“当啷”一声掉落在这寒蝉之地。
恶寒跗骨直上,噔噔噔愈发急切的脚步声逼近。
姜时愿倏然开悟,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入天牢前,都要被严格搜身的,嬷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