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叠了两层砖头,文强一脚没踩实,下巴磕到了窗沿上,舌尖被两半牙挤出了血来。
他忍着疼,用力地抓住铁栏杆,把身子向上一拉,整个人便悬在了窗户边上。
窗户里头正在上演一场春色大戏,把文强看得呆了。
这时候郑钱从下边抱住了文强,把他硬拽了下来。
文强哎哟一声扑到了雪堆里,郑钱火急火燎地攀着窗户刚想上去,突然有人在不远处喊了起来。
“干什么呢!哪个班级的!”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校长夏建国。
夏建国虽然腿短,但是捣腾得快,连跑带滑几下子就到了近处。
这几个人身上都背着处分,害怕明年夏天毕不了业,赶紧推搡着溜了。
没溜出多远,又转过头来看。
夏建国也觉得奇怪,心想这几个家伙肯定在他的窗户后边使了什么坏,就把地上的砖头重新叠好,刚把脑袋凑上去,就哎哟一声摔了下来,嘴里还喊着,“妈呀,不得了啊。
”
郑钱啥也没瞧见,心里恨得不行。
他到处诬赖文强,“我当时把文强抱下来的时候,他的鸡鸡都硬啦,像装了根擀面杖一样,不对,像藏了一根筷子,扎了我一下。
”
一群人就大声地讥笑。
郑钱一开始说自己没看到,后来又开始说自己看到了。
“哎呀,白花花的,真的是白!真的!”又说夏松伟的XX黑糟糟的一团,“就像一只死耗子一样,大黑耗子!”
第二天一早,韦当然、李青云和钱锋开车到派出所接到杨勇,准备去找郑钱。
杜大龙和王蒙直接去了乡下调查其他团伙成员的动向。
老杨继续穿着昨天的那身警服,已经脏得不成了样子,而且散发着一股子怪味。
李青云打趣道,“老杨,衣服是不是该换了。
”
杨勇拎起警服闻了闻,略带歉意地笑了笑,“穿最后一天,晚上到了家就洗上。
”
“嫂子在哪上班呢?”李青云又问,话里的意思是怎么这么忙,连老爷们的衣服都不给洗。
“你嫂子现在在哪忙我也不知道。
反正她也不给我忙了,忙别的男人去了。
”杨勇抓了抓脸,满不在乎,“早就离了。
嫌我没本事,挣不着钱。
”
钱锋似笑非笑地瞅了李青云一眼,心想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杨明摆着单身汉一个。
李青云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尴尬地笑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