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装死,赶紧起来!”韦当然命令道。
“哎哟哎哟,警察打人啦!”薛文化仍躺在地上耍无赖,一边拿眼瞄着韦当然,害怕他再行暴力。
韦当然一眼就瞅明白了,这小子是个滚刀肉。
韦当然蹲了下来,威胁道,“你小子别跟我耍花样。
我问你,你为什么跑?”
“你不追我,我能跑吗?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你!”
钱锋跟在后头追了上来。
“我说薛文化,三年前你就闹着要这块地,你咋那么大的毅力?”
唐宝林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道,“姓薛的,你听说我们村要在北大坝上修一座翻水站,要占瞎伍的地,你就又来闹,你讹钱还讹到我们头上来了?你甭做那黄粱美梦。
”
“放你娘的屁!”薛文化半躺在地上,指着唐宝林的鼻子痛骂。
“放你娘的屁!”唐宝林也跳起来骂。
“打瞎伍不见了你就来要地,你咋就知道瞎伍回不来了?啊,你说你咋就知道瞎伍死了!”
“你姓唐的血口喷人!我说了八百遍了,瞎伍欠我五百块钱,好几年了,都没还我。
之前我们就说好了,拿不出钱来,就拿地换。
”
“想占他哪块地?”韦当然听了半天没闹明白个所以然来。
“激流湾那里。
”
“激流湾?”韦当然转头问唐宝林,“唐村长,激流湾在什么地方?”
“那是那个万河,在我们村北头打了个回形弯,水流得急,我们都叫那地方是回流湾。
”
“那带我去看一看吧。
”
瞎伍的自留地荒废了三年多,地里头全是杂草。
钱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万河边上支起了钓鱼台,甩起了竿子。
唐宝林则蹲在边上抽着烟,眼睛望着激流湾里打着卷儿的水,出神。
韦当然走进自留地里,薛文化则一步不离地跟着。
韦当然蹲在地上扒拉着土,他也跟着蹲下来,脖子伸得老长;韦当然仰起头看激流湾边上刚抽出新芽的白桦树,他也仰着头看。
韦当然迎着风站着,问薛文化,“你觉得,什么人会在这里把唐少伍给杀了?然后丢进激流湾里?”
“把瞎伍杀了?在这儿?”薛文化瞪大了眼睛。
“想象一下。
”韦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