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查的,人家公安早就不管这事了。
可是你知道不,我们家韦当然还在查着呢,查得可起劲儿了!在家里头弄了一块板子,上头贴满了死人的照片,我成天都能被他膈应死。
”
“查出什么来了吗?”
“查什么呀,当警察那会儿都查不出来,现在光腚老百姓一个,拿什么查?我告诉你,这事真他妈吊诡,你说我们家当然吧,查到一个人贩子,叫什么梅姐的,现在死活找不到了;又查一个什么保安队长,结果那狗日的抢了自家公司的钱,跑啦,现在是死是活也是搞不清楚;还有那个什么伍的,一个瞎子,也是找了大半年没找着,前阵子被人捞上来了,死河里了。
对了对了,还有一个要饭的,那个要饭的是咋个回事,我们家当然也没弄出个头绪出来。
这些烂事全栽到韦当然的头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家的祖坟出了什么问题。
”
唐天正一字不差地听完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这些年干的事情,竟然一丝不差地与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生轨迹重合了。
“那他咋就不干警察了呢?”
“风湿性头疼,现在成天靠喝酒打发时间。
我跟他说吧,出来找个正经的营生,哎,人根本就不听你的。
我说你这贩鱼也挺好的,是不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
”
正说着话,吴玲玲拎着只药箱子从外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她瞅一眼唐天正,没说话,径直进了里屋。
李宁宁在两人之间瞅了瞅,小声问道,“你们俩这又是怎么了?”
唐天正也是一头雾水,“没咋啊。
我们好着呢。
”
“是不是又好一阵子没去找她啦?你说你干这破营生,起早贪黑,三天两头见不着面,人家小姑娘能不心急?赶紧去哄哄她去。
”
唐天正压根就不想去,他正为难间,吴玲玲又走了出来。
“你老往西阁巷里跑,是干什么去了?”吴玲玲冷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