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有准备,陆长风在看着输液的手上的青紫痕迹时还是目光凝了一瞬,面相都狰狞起来。
慈渊下意识就想缩手,有些痛苦地说:“别看了……”
声音抖得像是风吹一下就会散,陆长风鼻尖都酸了,牵着慈渊的手亲。
“要看。
”炙热的温度落在手腕上,陆长风的另一只手钻进被子里,搂在了慈渊的腰上,“老婆因为我受了那么多苦,我要是不看还是人吗?”
不光是手腕,宽大的病服下面也没几块好肉,陆长风心像是放在刀尖上被割,可恨意都不是对着慈渊的。
他恨钟枯那个疯子。
陆长风还是如此的亲昵让慈渊都愣住了,伶仃的手腕被人捉着亲了又亲,却比任何色情场景都要让他面红耳赤。
可是他想到在山洞里发生的事,又要打着哆嗦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手指碰到陆长风的脸,而男人不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长风,你……你不嫌弃我吗?”
“不嫌弃,我稀罕还来不及呢。
”陆长风抱紧慈渊,“慈渊,我爱你,我不会让别人把你抢走的。
”
“等你出院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三言两句就将慈渊说懵了,可要说真的不介意,那都是假的。
只是慈渊这么好,这也都不是他的错。
钟枯甚至都称不上是奸夫,陆长风阴冷地想,慈渊不可能是自愿的,钟枯也许是见色起意,也许是出了什么意外,但总之,不是慈渊能对付的。
交缠之间,陆长风又问:“还是说老婆也怪我去的太晚,没能早点找到你……”
“不是的。
”慈渊恍惚,下意识就反驳了陆长风,“可是结婚……”
他怎么会怪陆长风呢?
不论是钟枯说的那些话,还是现在,他都无比清楚的知道,陆长风一直在不留余力地找他。
慈渊愣住,忽然间,像是有什么感情在他心里破土而出。
他开始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和陆长风结婚?
是因为……程戈吗?
慈渊羞耻地蜷缩起手指来,记忆里的程戈对他很好,可现在的陆长风对他不好吗?
陆长风总是很小心地对待他,也许一开始做的事让人不太能接受,但是后来也在慢慢改变了。
没有人能比陆长风对他更好。
良久后,慈渊才微微张开嘴,细若蚊吟地说了声好。
在这样仓促的条件下,他答应和陆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