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
朝訾已经在皇宫里呆了很久了,他年龄不大,资历却不小,深知慈渊这样的人,怀孕了受苦的也只会是自己。
这番是擅作主张,但齐崇就算发现了,也怪罪不了他。
喂干净一碗药后,朝訾又贴心地为慈渊盖上被褥,这才拎着一行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原先还热闹的春仪殿一下子安静下来,什么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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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渊被按得一阵一阵抽搐,脚趾蜷缩地在床单上蹬
朝訾一行人走后,秋忠才从自个儿院子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慈渊这儿一个人也没留下,现在院子里就剩下慈渊、他以及跟着他来的小厮。
真可怜啊,风水轮流转,几日前狼狈的还是他,如今就变成慈渊了,竟是将宫人们都收走了,要慈渊自生自灭。
小厮连忙走过来搀扶着秋忠,他原本是不喜的,也不愿秋忠拖着病躯来看慈渊,可秋忠坚持极了,小厮不扶着他,他就自己动。
“送我到这儿吧。
”走到厢房门口时,秋忠摇晃着身子拂开小厮的手,他说,“一会你就不要进去了,去烧热水。
”
“主子!”小厮有些不解,还有些着急,怕里面的慈渊听到,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咱们就别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
外面的谣言都传疯了,说慈渊是祸国殃民的灾害,大臣们都不喜欢他,联名上奏要将他除掉,他们这个时候凑上来,不是故意让别人握住把柄吗?
就和以前一样好了,反正秋忠也有伤在身,谁也怪不了他们无情无义。
秋忠红着脸,是因为有伤引起的高热,也是因为即将再见到慈渊:“别说了,你要是不去烧水,就回去吧,我自个儿进去。
”
秋忠铁了心要进去看看慈渊、要照顾慈渊,小厮又能有什么办法,他跺跺脚,还是遵着秋忠的话去厨房烧水了。
小厮走后,秋忠才颤抖着手指,缓缓将门推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慈渊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厢房内有一股秋忠熟悉的香味,他拄着用烂木头削的拐杖,一步步挪了进去。
好在厢房不大,他走了几步,绕过屏风,看到了躺在榻上昏睡的人。
朝訾做的还算好,拿被褥压严实了,可慈渊睡得不安稳,在人走后怯怯地蜷缩起来,蚕丝的被褥又薄又滑,便直接漏了半个肩膀出来。
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秋忠看见了,呼吸一下子就颤抖起来了。
他蹲不下去,就弯腰似恶鬼地勾下身子,将被褥拎起来一角,然后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