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陆京墨可不信是杜清辉先迷上的慈渊,必定是这个人先引诱杜清辉,这才让杜清辉着了道。
明明都是齐崇的男宠了,却不安分自己的身份,想要搭上杜清辉这条线,怎么看都不是等闲之辈。
所以陆京墨觉得,慈渊就算死也不无辜。
他特意将慈渊往丑角的方向说,也是想小池心里的负担少一些,不要纠结这件事。
于是,说话的语气非常重,像是真的在鄙夷、厌恶慈渊。
事实上,他对慈渊压根儿没有那么多感情,只是想顺理成章地找一个牺牲者,而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
为了小池能接受计划,陆京墨不介意把慈渊说的再不堪一点,也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脏。
“以色侍人”这句话和萧鎏的声音重合,眼前人也和萧鎏重合,一样变得面目可憎。
慈渊勉强地挤出一个惨白的笑容,对陆京墨说:“好,大人。
”
陆京墨颔首,突然上前一步,虚虚地搂住慈渊肩膀。
“小池,不要觉得愧疚。
”他摸了摸慈渊的乌发,将慈渊惨白的脸色误认成慈渊因为杀人而怕了,要带人出去的喜悦冲昏了他,下意识的,陆京墨遗忘了很多重要的细节。
他抛下礼数地拥抱慈渊,是因为这将是宫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临走时,陆京墨还叮嘱慈渊,到时候就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汇合,他会在这里等着慈渊
这个世上,没有一个爱他的人,那他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呢?
慈渊木木地走在回春仪殿的路上,秋风吹过,枫叶打着卷地落下,周围的花儿也凋零,似乎一片都是枯败的残景。
他恍恍惚惚地想好像自己死了,才是有益的。
【作家想说的话:】
高高在上的陆丞相瞳孔一缩,目呲欲裂地喊了声“小池”
宫宴,是为了庆祝推翻太皇太后的淫政而专门举办的宴会。
这一天也是齐崇登基的日子,所以应齐崇的要求,宫宴办得格外热闹。
杜清辉换上新制的锦服,整理衣冠,漫不经心地将禁步挂在腰间,想着这次宫宴,他要去春仪殿好好和慈渊赔罪。
怨恨也罢,责备也罢,只要慈渊能原谅他,他都受着了。
杜清辉颓丧了这么些时日,头脑恢复了往日的清醒,只是心仍然揪起来,怕慈渊不肯原谅他,也怕慈渊原谅了他,又不肯亲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