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在这里干站着,快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要接你三哥,如果你没起来,会被父亲责骂。
”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唐慕风有点控制不住地翘起嘴角,回到房间时脚下都是轻飘飘的,亢奋地捏着拳头又松开好几次。
*
唐云旗坐在床上,已经洗漱好的苍白脸颊上被热气蒸出一点红,他看着为自己擦脚的死士,眉眼松怔,想到饭桌上发生的事时,又陡然蹙起来。
连眼神都变得厌恶,忍着疼发力,直接一脚踢在了死士身上。
“滚!”
半长的头发披在身后,唐云旗像是做了噩梦般喘气,手指蜷缩地抓起床单,痛苦到弯曲佝偻起身子。
他又想到了那个女人,恶心到浑身冷汗,呕吐的欲望止都止不住,眼前交杂着不堪的回忆,哪怕只是一点相似,也足以让他应激。
唐云旗永远无法忘怀那段糟糕的记忆,这么多年过去,他仍然记得每一个细节,记得逃跑被抓住时那些按住自己,挑断脚筋的手;记得被绑在床上,打进药物后像一条发情的狗的自己……
明筝已经死了,可那些回忆也没有放过自己,像是要折磨他,让他也随明筝而去一样。
抖着,颤着,眼泪便疼地从眼眶流出,唐云旗闭上眼睛,像一尊快要碎掉的玉像。
他知道,死士不是明筝,她强行喂自己吃药,只是因为担心自己。
当时那个情况,如果他不吃药就又会闹得很大,饭也吃不成,整个唐家都会兵荒马乱地去叫医生,说不定他还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干呕出来,狼狈的就像当初一无所有,反抗命运的自己。
可是那个样子太像明筝了,明筝活着的时候,就总是强迫他,死了也不让他安宁,只要碰到一点像她的迹象,他就会应激。
死士没有说话,放下帕子跪在地上,又跪着往前走,贴在唐云旗腿边。
她低着头,藏在面具下的眼睛里充斥着痛苦和隐忍。
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安抚就是让唐云旗独自消化这些痛苦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眼泪终于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