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唐少虞吧……他是被慈渊拒绝了的人,左看右看都构不成什么威胁,似乎最合适的人选也是他。
唐少虞的房间并没有什么特色,本来就是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但是房间里摆满了书,桌子地上全都是,唐慕风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双腿都极其拘束地收拢起来。
唐少虞坐在唐慕风对面,将马克杯放到桌子上,黑咖啡几乎见底,只剩一点浅浅的棕色水膜。
他看着唐慕风,简短道:“说吧。
”
唐慕风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弱化了唐宥齐的存在,着重交代了后来道歉,结果把人弄哭的事。
一开始还好好的,但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涨红了,提到慈渊哭着打他时,自个儿也跟着开始怒目圆睁地哭起来,不可谓不凄惨。
最后,他将过长的头发都捋到脑后,攥着拳头问唐少虞:“二哥,你说我哪儿错了,我是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哪儿错了,我要是知道,我早就道歉了……”
唐少虞一开始还当笑话听,哦,这里的笑话是指他自己。
实际上,他让唐慕风进来的下一秒就后悔了。
自从那天目睹慈渊亲唐慕风后,他就没再去找过慈渊,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钻研回来后就耽搁了的学术专题。
不知道颠倒了多少个日夜后,他脑袋发昏,黑咖啡的摄入量严重超标,连皮肤都变成了苍白色,眼底的黑眼圈显得戾气很重,今早从书堆里站起来时,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后来进浴室冲了把凉水,这才清醒了点,眩晕耳鸣是一个没漏,抬头一看,差点没被镜子里的自己吓死,当时就冷着声骂了句脏话,不敢相信自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唐少虞清楚,自己这么没日没夜地折腾,不是为了什么研究,只是为了没工夫去想慈渊。
可是越不想去想,后劲儿冲上来就越大,他盯着镜子里从发梢一滴一滴落下的水珠,本来就不清楚的脑子突然就罢工了,眼前的镜子里,浮现出慈渊那张精致的脸。
“唐少虞……”
镜子里的慈渊嘟囔着撅起嘴巴,是桃粉色的,不艳,但是看起来就很好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