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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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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和保镖。

    原来现实中的保镖并不多么魁梧高大,站在领导身边,是务求隐形的。

     等人走后,他问老师:“卫书记要我帮卫昌对付姚江吗?” 老人向床头柜伸手,历中行屈膝半起,把搁在上面的《河梁日报》拿给他。

     “想什么呢,小兔崽子,”黎永济执着报纸卷轻敲一下他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怨他心眼实、不开窍,“你有多大能量,值得他开这个口?” 历中行感觉那一下软绵绵的,没力气,担心这场会客耗去了老师太多心力,一句也不争辩,问他要不要躺下去。

     黎永济抬手拒绝:“躺太久了,坐一坐,看看报……你不用多想,他就是来看看我。

    ” “不对啊,我五六岁时老师不是刚开始画画吗,那时怎么会有人跟你买画?”历中行还有疑议。

    一个历史系的教授,在画坛一文不名,卫书记怎么找上门的? 黎永济不答。

     “那是我们最困难的时候。

    ”历中行静下心回忆,“我们是靠他来买画的钱渡过去的,对吗?” 往事一点点露出端倪,历中行并不愚钝,“那时,他应该也才不到三十岁,初入仕途,还是个不惹人注目的晚辈……他来买画,是有人授意他帮忙?” “那么,他对我们有恩才是。

    老师为什么对我绝口不提,回河梁也和他毫无联系?” 他语气平缓,条分缕析。

     黎永济说:“可以了,中行。

    ” “知道你聪明了,小兔崽子。

    ”老人靠在枕头上,冲他淡淡地笑。

    松弛的皮肤垂在嘴角,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让他显得有点疲惫,有点黯然。

    这份黯然是不设防的,这笑容亦不作伪。

    曾经斗牛般在身前庇护他、为他遮风挡雨的老师,如今对他只有信赖与亲昵。

     历中行看着他,觉得那些问题都不重要了。

     他原本身世如萍,幸得至亲;他所追求的事业浩渺无边,黎永济是他在这茫茫人世航行时唯一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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