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路运动,利多站少,向来各方博弈,从来不存在唯一最优方案,地质水文、人口城市筛出几条,剩下的各凭手腕,有线攀线,有钱出钱,还有的民意滔天,隔空《九问》国铁。
变数良多,经不起合计。
“之前征地冲在前面,你家不是支持原方案吗?”姚淮屈腿坐起来,额发垂落,“雷局跟你说这事,什么意思?”
“这么大的政绩,河梁与俞省一体,自然支持。
”卫昌有一搭没一搭抚着她的发顶,“这不是出了点意外吗。
”
“……唐曲申。
”
“老部下落水,难保我家不溅上泥点……到时就是换届竞争失利。
”
“多余的政绩不要了,也要打击对手。
‘书记管帽子,省长管票子’,呼南一变,经济首当其冲。
”姚淮勾起嘴角,眼里毫无笑意,“雷局这一份人情还想做两手买卖,真是厉害。
”
卫昌倒是笑得真心实意:“不过,要是河梁没站点了,备选方案里,倒有个取道洛安,南下鄂省的延长线胭脂鱼价高,肉质并不鲜嫩,要在周边推广食用,难如登天;只有以外形和寓意为卖点,长途远销才是出路。
正发愁运输成本吧?”
“你听到了?”姚淮戒备。
“今天?你和人谈了这个?”他失笑摇头,唇贴上她的前额,轻声道,“我一直在关注你,姚淮。
”
“你在给我出选择题啊,卫公子。
”她的指尖划过男人胸腹,握住软垂的性器,“我说怎么这么会伺候人……原来是瞅准了唐曲申的关隘在我这儿。
”
“姚江去洛安一趟就拿到那么多材料,除了你,还有谁?”卫昌语速快了,在她手中勃起。
“我放唐一马,你家就继续支持城东设站的原方案?”
“不放也行……怎么选,你都不吃亏。
”他喘息着,注视她,“姚淮,我真的……”
姚淮跪立而起,吻住他。
听得出,是句告白。
但管它“我爱你”还是“我想你”,“真的”还是假的她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