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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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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不对,脑中警铃一叮,转身走了。

    后面也不再跟进厨房和他客气。

     无需干家务的人自觉自愿、理所应当地做起这些活儿,仿佛某种要就此跟着他过日子的默认。

     历中行的占有欲轻而易举被完全满足,进而对自己的心理十分唾弃Cut!Cut!他把姚江追来是要宠的! 如果他的心是动物园,那他的对象就是大熊猫,须以春天的笋尖尖喂养历教授自己的动物园哲学第一定理即日出炉。

     从前吃完饭,历中行会下楼锻炼,姚江过半小时去游泳,现在都改成一起散步。

    他们回家晚,等到出门,大部分消食的人都已返程,只有些小孩子赖在滑滑梯和娱乐设施上不舍得走。

    小区里路灯疏落,有一部分是半弧面的地灯,安在步道旁的花坛边缘,夏日草木一深,灯光半掩,更显暗弱。

    草丛里时有流浪猫蹲伏,当着人冲垃圾桶一跃而上。

    他们在这些路段里手牵手,漫无边际地闲聊。

     姚江和他讲上山摘桃子的路。

    讲缙坪山里的野猪、麂,一面之缘的黄脚渔鸮;讲UT亦师亦友的老教授;多伦多市中心的安大略博物馆,里面来自中国的佛像、甲骨、龙形玉,那座漂洋过海走私而来的完整明清古墓。

     讲到甲骨,历中行就接着说“人吞商史”的典故,说郭恕怎样教他甲骨文三个月摹临整本《殷墟书契前编》,每天二十到三十片。

    他花了四个月摹完后才能自如阅读,被谑为愚钝,自我评价:是有点笨。

     姚江用很新奇的眼光瞧他,好像要看他的鼻子眼睛嘴巴到底哪一个有笨的端倪。

     历中行笑着轻捶一下他的胳膊。

     他心里清楚,但没有提及,姚江那些零散的话题中间,有长达九年的空白。

    十八到二十七岁,像长河中的一条宏鱼,它就在那里,历中行早已知道它的骨架脉络,姚江也不避讳聊一些琐事,勾勒一鳞半爪。

    然而正是他的淡然不讳,使其失去血肉,成了犀牛望月般的模糊轮廓这样的态度,与鱼身的庞大并不相符。

     历中行讲荆芥,荆芥是俞省人的猫薄荷。

    讲他上初高中,黎永济到外面做家教顾不上他的晚上,就自己做一碗捞面,简单,快,不耽误时间。

    讲五四年《赶牲灵》走进中南海,台下所坐都吃过革命老区的小米南瓜饭。

    也讲组会上有个学生和李茹偷摸发微信,不知道俩人是不是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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