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江先问这个。
“没搬啊,只是以后我不方便常去,就拿了点放手边好用。
”
“是你不方便,还是觉得我们不方便?”姚江穿着浴袍坐在桌前,单手抱臂靠住椅背,语调柔和,没有质问的意思。
“……都有都有。
”
“上次是意外。
”姚江说,“以后不会了。
”
“别呀别呀,那是你们感情好嘛,以后也要继续保持……”
姚江清了清嗓子。
对面笑了一声。
“哥,还有什么,说吧。
”
“当时你说有决定性的证据,那现在是你要放唐曲申一马?”
历中行换好了衣裤,接近无声地开门进来,用询问的目光看他,姚江颔首,他没走向另一张桌子,而是抽了本书走到他椅边,后背靠着他,屈腿坐在地毯上。
姚江放下交叠的双膝,让他靠舒服一点。
桌边梦香兰开着白色的小花,清气淡淡。
“嗯。
”姚淮答。
“你知道,这次放过他,你手里的证据就全作废了。
下次再拿出来,逃不掉隐瞒不报的问题。
”姚江说。
“嗯,也没有像Abel这么好的机会了。
”她清楚。
按流程,接下来该问为什么。
但既然姚淮没主动说,当然是一句“为什么”问不出来的。
姚江想不到什么事情会让姚淮这样逃避他。
除了一件:“卫昌找你?”
“……街上碰到的。
”
“这么巧?”
“我约了朱小桓在南京路等我。
农业局也在那条路。
真是碰到的。
”姚淮为事实说话。
姚江一顿:“朱小桓在读梁大?”
“成人高考考上了。
”
“他没做什么?”
姚淮说:“没有。
”
“姚淮。
”
“哎呀……就是有一点激动,正常。
所以卫昌帮了点小忙。
”
姚江语气急转直下:“你又跟他在一起了?”
“没有啊。
”姚淮冤枉。
沉默。
历中行合上了书,抬眸打量他。
这几乎又是他没见过的姚江了。
眉头紧锁,好像经年的泥沙都从河床翻涌而上。
对面语调也异常低落,缓缓道:“哥,他其实,没那么大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