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淮笑一笑,说你们先聊,我去一下卫生间。
“我从没有觉得你虚伪。
”历中行对他说。
“今晚可还叫了我资本家。
”姚江将手腕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弯唇轻睨。
“姚总,床上的话能当真吗?”历中行龇牙,摸摸他的侧颈。
姚江的眉梢落下,眼皮低了低,“我说的是真的。
”
历中行被他唬住,刚想哄人,这人上半身重心往他椅背这边移,轻声纠正道:“刚刚是桌上。
”
“桌上没有下次!”心跳提速,历中行瞪他,没一会儿,偏过头又要抬手,姚江拦住,挑眉说,“嘴上没什么了……”
自从姚淮问了一句,他心虚得老去擦。
姚江带着他的手放下去,手掌携着热力覆上他的手背,落在腹部,贴住。
倾身来讲悄悄话:“我的东西在这里。
”
姚淮回来时,两个人似乎已经聊完了。
姚江神态餍足,历中行面色严肃,滴水不漏,只是除了烫伤的嘴,还多红了两片颈侧的皮肤。
她坐下来,眼观鼻鼻观心,拈了几只馄饨汤里的虾皮进嘴里,然后问:“哥,设站这次变故的内情,你知道多少?”
她说:“省长的态度我实在没有料到,卫家也没有料到。
那两条决定性因素,几分属实?第二条征地的舆情,是你和卫昌一起解决好的,我清楚。
第一条呢?”
姚江向身侧示意。
“第一条,我清楚。
”历中行静静道,“声明中所谓的‘黄河摇摆段’,四千年前,新梁它也许是。
但现在,绝不是。
”
他抬眼看姚江,目光带了重量,“新梁遗址就是最大的证据。
如果水文状况异常,它没有办法保存下现在的面积和形状。
”
一目了然的道理,偏偏有人视而不见。
他们笃信数据、分析报告、专家意见,却不用自己的眼睛看看。
姚江开口道:“河梁这边问题在省长,我不清楚,但国铁的阻碍在北京局,还是吴东云那事。
新助理还没用顺手,我打算跟祁望商量一下,带着他去趟北京,那边他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