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有些钦羡。
姚江当面打开袋子,剥了一个递给他,问起作科所的前沿进展。
同事拣能聊的说了说,又讲了不少其他同事的近况,不知不觉就着茶水吃了小半袋柑子,最后不好意思地问他,如今怎么样。
姚江想了想,说,成家了。
同事看他眼里的笑并不掺半点失意,想到自己前边语气里的惋惜,更加不好意思,只一个劲儿道恭喜。
姚江看一眼表起了身,临走握手时说,一路顺风,平安到家。
离开不到半小时,有人把打包配好的河梁特产送到酒店,说姚总吩咐,都是给您的东西,好拿不重;老爷子那里,他会去的。
风雪稍歇,夜里又下起冰粒子,玻璃窗和外墙被砸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姚江进门时,历中行听见声儿,从影音室迎出来摸他脑袋:“砸疼没有?”这人衣服上可没帽子。
姚江不答,搂着他从玄关吻到岛台上,亲得历中行莫名其妙,晕头转向中还记得上次在这儿的尴尬,把人摁住了哄:“宝贝儿,见个同事,被下春药了?”
姚江停下来,珍惜地在他嘴角贴了贴,舔到下颌,舔湿了,却圈住历中行双手不让他擦,温和地问:“在看什么?怎么不清东西。
”影音室的门没关,有人声和音效传出来。
历中行示意自己不嫌弃他口水才征得双手控制权,把姚江凉凉的手揣进怀里带他走回去,“一个悬疑剧,最近口碑不错。
还有一周清什么东西,不急。
”这间房比外面主厅暗了,投影里,戴眼镜的男人正带着三个半大孩子吃麦当劳,气氛古怪又温馨。
姚江索性跟他一起坐下看。
不知道前情,历中行就跟他讲,说这个男人杀了自己岳父岳母,作案时被小孩儿拍到了,于是找到小孩想拿回证据……两人偎在一块儿,历中行捧着他两只手,时不时捏捏搓搓,很快暖和起来,讲着讲着,笑了一下。
“嗯?”姚江懒懒地拿鼻音打了个问号。
“我想起上高中的时候,就是这个演员年轻时拍的电影,看他们两个男人做,硬了,才知道自己性取向。
”历中行说得坦然,但声音低了些,仿佛和他分享一份青春里无人知晓的隐秘。
“……当时会想着他弄吗?”姚江顿了顿才问。
“不是想着他,想的是电影里那个画面。
”历中行更正他的说法,又转过脸来笑,“醋了?我们姚总这么容易醋吗?”
姚江轻柔地扫他一眼,继续看投影中的人,不说话,只目光用力了些,与其说是打量,不如说是挑剔。
历中行也回头去看,最初的坦然因身旁的人起了波澜,心猿意马想起之前姚江吃醋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