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芝自问笑容虽然不够谄媚,但也绝不至于丑陋。
所以,应慈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原因只有一个。
她有点心虚和丢脸的感觉,但不多。
毕竟,她和祁宴两厢情愿的事,又没影响别人,顶多趁着没人在休息室干这种事有点没道德心罢了。
一切不过是十秒钟内发生的事,她觉得自己陷入了时间的泥浆里,怎么还没到楼层呢?
她笑容不改地看着他,直到“叮”地一声,电梯开门了。
他还是无视着她。
“应总,再见。
”
明芝体面告别,转身的时候,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都公司CEO了,不至于为了那点事,给她一个小透明实习生穿小鞋吧?而且不是说很有背景吗?不可能连这点世面都没见过吧。
往好处想,应慈也许只是单纯的眼高于顶,单纯的不想理人,单纯的近视眼镜该重新配度数了。
电梯门缓缓关闭。
应慈又闻到了那股残留的熟悉香气。
再普通不过的柠檬沐浴露香气。
在那场拍卖会宴会上,从他胸前口袋掉落的钢笔,滚进了展台下面。
一位看上去拥有良好家教和精神正常的艺术家,会无缘无故对着展台布下面的空气笑得花枝招展吗?
直到他从徐珩安手中接过钢笔,将它插入胸前的口袋里,那股不合时宜的香气,冲进了他的鼻腔。
原来,展台下面有只老鼠。
莽撞,愚昧,漏洞百出,却又要装作自然自信的样子,像他第一次站在投资人面前时的样子。
可惜,那一点心软,招致的是三观的冲击。
所以,不是为了事业啊,是为了钓金龟婿。
像所有出卖身体,试图走捷径上位的人,应慈将她划分进了这一行列。
拉黑她,也是理所当然。
男助理进办公室的时候,应慈坐在电脑前,没戴眼镜,双指按压着发疼的眉心,脸色不是很好。
“老板,人事部那边给出答复是上两个实习生没有达到绩效要求,因此没能转正,所以开发一组又申请了两个实习生名额,但他们这次要求招大三的在校学生,以便之后做招聘调整。
”
“目前开发部工作饱和,但开发一组现有正式员工产能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