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唐都没有得到回应,却没像以前一样娇气地掉眼泪。
他放下丈夫的手扒开对方的外套,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上,然后抬起头和路行展说:“你答应了是不是?我听见了。
”
听见了什么?路行展恍然。
据说爱人能听见对方心脏的悲鸣。
但他看一眼唐都忐忑地捏着两只拳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就知道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地自圆其说。
这个omega一定是逐渐摸索到什么,所以越来越胆大,企图攻守异形。
他大可以拿出曾经的狠心让他认清自己的处境,如果不是被他倾靠过的心口的确传来细微但绵绵不绝的阵痛的话。
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能有具象化的证明,?还有什么比疼痛更让人无法否认呢
就像他明明知道唐都此刻要的并不是他一个再也不会动手的承诺,而是等他承认,承认他心软,承认他再也无法对唐都受到伤害这件事视而不见。
这就意味着,他要从此刻开始忏悔,骗婚,冷漠,暴虐,欺辱,过错无处遁形,那么现有的局面就再也无法维持下去。
维持不下去,那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愿意想。
路行展最终只是抱着omega亲亲额头算作安抚:“想见江渡就给他打电话,叫他来接你。
”
唐都抖了下睫毛,一滴水珠滚下来,砸在路行展胸口上。
他自己用小手抹掉,默不作声地从丈夫膝盖上下去了。
江渡过来的时候唐都正背对着路行展坐在地上发呆,时至傍晚,黄昏的暖光从窗外落进来,给omega描上一层融融的金边,小卷毛也成了浅???黄?色?,温暖又漂亮。
只是显然不太开心,低着头摆弄已经被揉变形的猫猫头玩偶,听到江渡进来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江渡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好似在处理公务但文件一页也不翻的路行展,倏忽扬起个笑来,走过去把唐都圈在怀里。
“不是打电话说想我吗,怎么看都不看我的?嘟嘟难道是骗我的吗?”
唐都嗅到了想要的信息素,白兰地的味道沁进肺腑,他耸耸鼻尖,终于回过头往人怀里钻:“没有骗,嗯,哥哥再给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