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虹也笑了,打开手包,掏出一张副卡:“钱还够花吗?”
她知道严在溪先前和爸爸刚大吵过一架,但并不清楚两人是因为严左行又提起小时候没强硬要求严在溪切除发育不算完全的男性生殖器而大吵一架。
自那之后爸爸大为光火,停掉了严在溪名下所有的卡。
严虹想,现在严在溪身上或许没有多少能用的现钱。
但出乎她意料,严在溪竟然拒绝了,他顺势从佣人手里接过严虹的行李箱,大摇大摆朝外走,走着走着,回身冲她一眨眼:“二姐你也太小瞧人你弟了吧,虽然比不上你跟大哥,但找我拍个照也要给点钱的。
”
严虹把卡收回去,露出很淡的微笑,说他长大了。
她说着,又想到近几年严在溪不知为何和妈妈逐渐疏远的关系,叮嘱道:“你有空给妈妈打个电话,这三年你不在家里住,也不常回家,她还跟我念叨过你。
”
严在溪没有拒绝,笑着应了声“好”,他想起听严左行说过的一件事,问严虹:“ma她怀孕,身体还好吗?”
“好,”严虹想到母亲肚子里存在三个月的新生命,冷艳的面孔不免柔软:“一周前刚去产检,说是个漂亮的女孩儿。
”
严在溪扯了下嘴唇,淡声说:“挺好的,她一直想再要个女儿,大哥也会是个好哥哥。
”
闻言,严虹看了他一眼。
严在溪亲自把二姐的行礼放上车后,跟她摆手的时候依依不舍地说:“二姐你也要成家了,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了。
”
严虹说:“我半个月后就回来了。
”
严在溪却轻微摇了下头,含糊地说:“唔,我是说再往后。
”
严虹看了眼腕表,拿手机拨了个电话,等待的间隙想起方才严在溪的话,道:“总有机会的,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分不开的。
”
严在溪笑得很突然。
电话那头被人接通,严虹催促司机快走,一边忙着讲话,一边和严在溪摆手,她余光扫到严在溪的嘴巴动了几下,像是说了声什么。
但车走远了,严虹没听到。
严在溪目送姐姐离开,他站在冷暖交加的风里,垂在身旁的手突然抖了抖,发神经似的像要把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