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助理打开文件包拿了一小包纸巾递给他。
严在溪道了声谢接过来,抽了一张带有清香的面巾纸按在脸上,干燥柔软的纸张顷刻被汗水浸湿,他贴在手术室紧闭的铁门上听了几秒。
什么也听不到。
隔了一扇不算厚重的空心铁门,严怀山独自安静站在明亮的白炽灯下,nico吐着薄且红的舌头,凑过来仰起鼻尖顶他的手心。
nico敏锐地捕捉到那扇门后熟悉的微小声音,尾巴蓦地摇摆,撑着后肢从地上踩起来。
“nico。
”严怀山在它身后淡声叫了一下。
nico又摇摆着大尾巴,唰地竖起耳朵,两颗黑眼珠莹莹亮着,转向严怀山的方向。
严怀山随意依靠手术台边缘,左手里握着一颗绿色的毛绒硬球,右手抱臂,搭在曲起的手臂上,神态冷漠地垂眼和nico对视。
“我哥……怎么……”“还不出来……”
铁门外,断续传入严在溪焦急的声音。
严怀山听到他的助理安慰了严在溪几句,请他先做到椅子上安心等待。
“汪!”
nico的尾巴摇得像螺旋桨,兴奋地叫了一声想要扑向铁门。
“nico,”严怀山又叫它名字,稍站直身体,恰好将白炽灯挡在头顶,他冷漠地陷入阴影之中,薄唇轻微撅起,嘴角勾起不重的弧度:“嘘。
”
他抬手轻掷,小球在半空划出绿色的抛物线,朝身后幽深的回廊远去。
“汪!”nico跟着小球的轨径,撒腿就跑,在拐角处肉垫打滑,金色的毛在灯光下飞舞。
严怀山把目光从它背影消失的地方轻轻收回,他朝前走了几步,离铁门很近。
严在溪坐不住,仍守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酒意下走不稳了,就伸手撑着铁门急促呼吸。
门缝并不严实。
轻微又短切的喘息透过缝隙穿透进来,比说话声更加清晰。
严怀山离门很近,目光沉沉看向这道将他们完全阻隔在两岸,不可斩断的窄门。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手术室顶部的红灯终于变绿了。
严在溪提着一口气,紧张地下意识咬着嘴唇,等在手术室门口。
门缓缓向两边滑去,敞出严怀山欣长峻拔的身躯。
严在溪先看到他,眼睛一亮,脱口叫道:“哥!”
严怀山挂起很淡的笑容,正要应答,紧接着听严在溪问:“狗呢?nico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