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只有徒劳的虚妄支撑起严在溪的生命。
“咔嚓”
闪光灯快速且短暂地闪烁,猛然照亮水珠颤巍的平面。
赵钱钱跟他带了这段时间,好歹受到点艺术熏陶,靠过来点着下巴,问:“大师,这幅作品叫什么名字?”
严在溪同她讲过,一副真正的作品只有被赐予了姓名,才是完整的,有意义、有了生命。
未曾想,严在溪淡笑了一下,极快地看她一眼:“没想过。
”
“你前几天不还跟我说你在想作品名字吗?”赵钱钱愣了下。
严在溪说:“有名字的是它。
”
他举了下手里的相机。
赵钱钱似懂非懂地看了眼他手里的相机。
“《地下海》。
”
严在溪静静地注视着他手里那台算不上沉,但也并不算轻的黑色长条盒子机器:“这是我最后一张风光照的名字。
”
第22章22
赵钱钱没有追问,她笑了下,缓解古怪的气氛:“行了,快点收拾你的东西,理解不了你们搞艺术的脑回路。
”
严在溪反手蹭了下脸颊,回头朝她嘿嘿一笑。
那副被泼了水的画像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封,莹润的水珠正一粒粒绕过嶙峋的颜料坠落。
他把东西都归位,打开杂物间的门看到角落摆着的几幅空画框,扭头问前台坐着的赵钱钱:“钱姐,原先展示画框怎么都没放照片?”
赵钱钱不在意地说“哦”了一声,说:“都是我前夫拍的啦,人死了不吉利就都收起来了。
”
严在溪关门的动作微顿,有些游离地看她一眼,突然问:“钱姐,再也见不到你爱的人,是不是很难过?”
“还好吧,”赵钱钱无所谓地点着鼠标,操控着手下的游戏角色,动了下嘴唇:“没什么感觉。
”
她说完,似乎是觉得太过安静,抬起头瞥了严在溪一眼,朝他摆手:“你不是要去医院接nico吗?”
nico昨天夜里忽然呕吐,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