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放下记录单的手有些颤抖,走到严怀山身边在警卫的注视下把他两臂牢实地绑在两端。
护士先一步走出去,警卫不耐烦地对他挥手:“快出来。
”
严怀山面不改色地走过去,在门前停下脚步踏上警卫推来的站立车上,被绑带扣在上面。
在警卫推动车子前,他出声叫住前面快步埋头走着的护士:“我可以带一个东西吗?”
“啊?”护士正走神,听到他突然的声音,冷不丁回过身端端和严怀山对上了视线,她慌乱地移开目光,皱了下眉:“什么东西?留在里面的东西都不允许带进去。
”
“我的箱子里有一本日记。
”
严怀山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声音也很低,有种引诱的意味:“如果你可以帮我拿进去,或许对我的治疗有很大的作用。
”
护士警惕地盯着他:“你要写日记的话病房内提供记录簿。
”
严怀山没有说话,仍旧看着她。
过了几秒,护士的呼叫铃响了,是里面的医生在催促。
她抬臂看了下腕表,走回去,对严怀山说:“我需要先检查一下里面的内容是否允许带入。
”
严怀山看着她的眼睛,露出弧度很淡的微笑:“谢谢。
”
又等了一分钟左右,护士拿了一个牛皮本走出来,放在他眼前:“是这个吗?”
“是。
”严怀山缓缓点头。
护士随手翻开,问:“里面是空白的?”
严怀山垂下的目光放在她手中的日记本上,视线变得有些温柔,也专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可以带进去吗?”
滴滴滴。
护士的传呼机又响起来,她急忙接通对里面的人说了声“马上送过去”,才快步走在他们前面,头也不回道:“我会放在你床头。
”
狭长的回廊每个一米就赤裸又苍白地打起冷白的灯,通往更幽深的昏暗大门。
严怀山斜靠在架子上,警卫推着他跟随护士的步伐缓缓朝前走去。
周围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很偶尔地会传出不同程度的叫喊。
严怀山静静注视着他们穿过一层又一层门禁,每一道门前的标识加深。
车在最后一道门前停了下来。
隔着铁门的缝隙,一个身穿白褂的医生面容和蔼地等待着他的到来:“严先生,终于见到您了。
”
吱
沉重的铁门缓缓拉向两侧的凹槽。
护士走过去把手中的记录本交到医生手中,医生粗略翻看两眼,挥手让警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