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在溪表现地自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好像Alice已经亲吻他很多遍。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道低沉又平静的男声突兀地穿插在两人低密私语的对话中,Alice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本能地回头看着走到身后的男人。
严在溪保持着低头听Alice讲话的姿势,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严怀山的问题,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
严怀山问完这个问题就不再出声。
房间忽然变得很安静。
严左行和文铃陪在小女儿左右,尽量装出自然的样子在聊天,但听到长子出声,还是没能维持表面的平常,齐齐抬头看向两个儿子的方向。
他们夫妻的动静不大,但反应古怪,让其余人也眉心一皱,纷纷跟着看过去。
老爷子喝完了水,用手帕沾走嘴唇上的水珠,目光先看向长孙。
但严怀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弟弟,严在溪却不看他。
严怀山看他的时候表情太过平静,深沉到给人一种无法打破的专注的错觉,但他寻常的外表下,空垂在身旁的两只手却稍稍用力,手背浮起明显的青筋,像是一只草原上无处掩藏,屏气凝神地盯紧近在咫尺的猎物的黑豹。
老爷子又看了眼这个好像从来都长不大的顽皮的小孙子,成竹于胸地点破:“哥俩吵架了?”
严在溪先一步顶着严怀山仍旧不从他脸上移走的视线抬头,他咧嘴对着爷爷笑了一下:“没,爷爷,我哥怎么会跟我吵架?他才不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
他一边笑着说,一边转过身,笑容消失了,定定地看向严怀山的方向。
严在溪顿了几秒的时间,动了下嘴唇,说得很慢:“哥,好久不见。
早晨刚落地,特意回来参加爷爷寿宴的,就没来急得跟你说。
”
没由来的,他晃了下神,想到好像在很久之前也对严怀山说过久别重逢的问候。
但那时候他的心情是什么样呢?
严在溪有点想不起来了。
严在溪心里的起伏比预想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