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在溪被吓得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他心脏几乎是漏跳了一拍,稍缓过来后,咚咚加速跳动起来,闷得他异常难受。
“嗯?”严怀山好像全然没有意识到什么,他面无表情地将西装下鼓起肌肉曲线的两条手臂撑在严在溪身前的扶手上,稍低下了脸,鼻尖蹭过严在溪头顶柔软的黑发,感到一些细密的痒。
严在溪不敢动弹,他夹着烟的手指倏然用力,手背绷起青色的血管,目光凝聚在手旁压下来的两只手,冷下面孔:“让开。
”
严怀山却没有挪开手,保持着环抱他的姿势,两人间隔着半拳的距离,他往严在溪的脊背又贴近了半步。
严在溪咬着牙,被迫朝栏杆靠得更近了一些。
两人的个子都很高,栏杆只到严在溪腰下一点的高度,他在严怀山的逼近下不得不完全将身体贴上完全透明的栏杆。
严在溪垂下的视线胡乱动着,余光慌乱地以九十度垂直的角度对上刀削般耸立而上的蓝色楼体。
楼下的所有东西都缩得很小,灰色的水泥大地晃动着,拔地而起的幽绿树木也变得模糊,有一种自地心升起的力量,旋涡般拉着他的大脑,诱使着严在溪一跃而下。
他的心脏持续、持续地用力跳动着,就像要跳出心室,刺破喉管,灼烧口腔,磨碎牙齿,顶开唇舌。
“小溪,你的心脏跳得好快,是因为高地效应产生的危机意识吗?”严怀山平稳的呼吸就萦在严在溪耳畔,他的声音听起来同样沉稳且平淡。
严怀山一只手从栏杆上松开,抬起来,隔着柔软的布料放上严在溪心脏的位置。
严在溪的生存本能驱使他伸手,牢牢抓住他留在栏杆上的另一只手臂,稍稍转过脸,看到严怀山冷静的脸上锋锐的唇角开始张合:“还是因为我呢?”
严在溪闭起眼睛,不敢继续盯着令人眩晕的地面。
他死死握着严怀山的手臂,身体的重心忍不住向后,靠上一个宽厚温热的胸膛。
严怀山的怀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高墙,沉重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