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被这道稚童哭嚎的声音充斥,原先寂静的人群才三三两两窃语起来。
老爷子随即慈祥地笑起来,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在孩子嫩红的脸颊上碰了两下,与方才发怒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女人咬了下干涩的嘴唇,战战兢兢地从口袋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她咽了口唾沫,才对着老爷子小声说:“我有亲子鉴定……”
老爷子慈眉善目地让她不要害怕,从女人手上接过亲子鉴定完全抖开。
台下的人看不到纸上的结果,只能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老爷子笑容依旧,让人看不出一丝其余的情绪。
严左行心神难宁,他几步从大哥身后跨过来,看了眼父亲手上的纸,瞬间面如铁色。
“爸,”他甚至顾不上维持外人面前的体面,本能地扶住父亲的手臂下意识讨好:“爸,真的不是我的。
”
“呀呀。
”
文铃牵着小女儿走过来,木然地看着公公,又看了看丈夫,她手里牵着的幼女还一脸懵懂地在捏自己公主裙蓬起的裙摆,她即将独掌大权的长子因意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养在她膝下的二女儿还在台下与丈夫惊愕地对视,她缓缓地将视线放远,扫视交头接耳的人群,目光短暂地停留在次子同样诧异的脸上,次子怀里抱着的是她亲生儿子的小孩,只比她的女儿晚了三个月出生。
“我认得她。
”文铃突然出声,她的声音并不刺耳,温婉地转头和舌桥不下的丈夫对上视线:“是家里之前的女佣,我亲自辞退的。
”
老爷子脸上的褶皱少了些,笑容淡了,侧过脸和儿媳对视。
文铃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因为我看到她从我丈夫的休息室出来。
”
她的用词已经在尽量克制,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但其中的意思又太过赤裸。
“好了。
”老爷子似乎不想继续下去这个对话,他心中有数地把鉴定书合上没有还